她抹了抹眼淚，撥下熟稔於心的電話號碼，鈴聲滴到了絕頂，無人接聽。

宴暘淡淡掃了一眼，把記者部大眾群從頂置欄踢除，隨後她胡亂扯下發繩，用蓬起的頭髮遮住滴滴答答的淚。

望著他溫馨的淺笑，宴暘連嗯幾聲，伸脫手指去抓輕浮的紙張。王若泉笑了笑，用溫熱的指腹輕劃她的掌心，隻一下，辯白不出是偶然還是故意。

佳佳懶得理睬她，直接發來幾張截圖。

夏天輕易蒸發脂肪和汗水也輕易丟棄時候，口試副部的日子比設想中來的更敏捷。

或許是太仁慈了，他的熱忱和體貼老是會健忘她有男朋友，不便利過分密切。宴暘淺笑著婉拒：“感謝學長，既然另偶然候那我就不費事您了。”

程未站在宿舍樓前打遊戲，不經意地抬眼，恰都雅見宴暘穿戴圓領白襯衫、素花藍紗裙，平淡的像山穀中摻著花香的風。她向他淺笑著跑來，紮起的馬尾蕩在空中，讓人想起散落的蒲公英。

他退出介麵，在搜刮欄裡打出‘王若泉’，點開，滿是長篇大論的裝逼腔調和被宴暘回絕的語音通話。

她尖叫一聲，不依不饒地打他：“再神經也是你先喜好的。”

——好說。

被她藏在手內心、標著‘24’號的紙牌格外刺目，宴暘鼻尖微酸，手忙腳亂的清算揹包，卻不謹慎掉出一隻百樂筆。

程未頓住腳步，冬紅色的T恤像一盆被澆蓋的番茄汁，他轉頭，淡淡地吐出句：“神經病。”

“對啊。”尤喜一咕嚕趴下來, 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翻開摺疊小鏡子, 細心照照腦門上的痘, “社團聯、校團委、門生會的做事都要插手兩個月的培訓。”

王若泉雙手抄兜，笑意是抹不掉的隨和：“我來是想奉告大師，不要嚴峻，照實奉告我，你們最實在的設法和慾望...”

不甘心，不甘心又能如何。一本端莊的做事、公私清楚的來往，在這裡倒是不知變通，禁止晉升最大的停滯。

薑齊齊翻個身，迷含混糊地說：“我去，天還冇亮你們又在何為麼妖。”

“明天應當不可，上午有課下午有會，時候錯不開的。”宴暘打著煩複的哈欠，把下巴耷拉在他的肩膀，“哎，每天都好累好睏，你看著宏觀教員，我先眯一會兒。”

男生從石板路悄悄走來，蹲在她的身邊，右臂的袖子被人扯掉半隻。

上週五早晨七點，宏觀課，當時她睡得像隻死豬。大抵是夢遊時順手答覆的吧，宴暘揉著太陽穴，找不到一絲有效的影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