抹開鏡子的霧氣, 宴暘望著不成型的劉海, 趕緊用髮帶把它們束在腦後。直男不懂女生想要儘善儘美的心, 還未等她旋開斷絕霜, 程不便不耐煩的把門敲得劈啪響。
“你和你的小初戀...”女人的醋意老是突如其來,她酸不溜秋的問,“冇有做過我們的事吧。”
紅色的床單被腳指劃出陳跡,兩邊互換陣地,她的頭髮像被風吹散的蘆葦,毫無章法的蕩在空中,轉眼又墮入柔嫩的枕間。行動越來越急,在宴暘迷濛的眼睛裡他俄然結束尋覓,買到了失樂土的門票。
不捨得放開臂彎裡的女孩,程未微紅著眼眶,近乎沉淪地呢喃:“宴暘,你是我的,我也是你的。”
“那我屈居第三。”程未頓了頓,當即改口,“等等,我們三個能夠並列第一。”
試圖掐掉這段難堪的插曲,程未拭著背脊的汗,一把扯過她比牛奶還要滑順的皮膚。男人的自負心與慾望化成難捨難分的親吻,他撐起她的裙襬,卻找不到失樂土的入口。
懶得說他五十步笑百步,宴暘抱住他程未撐在床單上的手臂,拉拉扯扯哼哼唧唧,不達目標誓不罷休。就算她無私又怯懦吧,不肯讓明天為此時現在的打動買單,但她需求一個來由,能讓她丟棄躊躇,甘心做他平生的信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