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長袖衫捲到肚臍的那刹,宴暘把兩條腿蜷在他們之間,頭皮發麻,顫顫抖著水潤的眼睛:“程未,不成以。”
他坐在床底,用毛毯遮住她短到膝蓋的裙邊下,那對白到不逼真的腿。
溫熱的氣味鋪在眼皮,她眨著睫毛,心慌意亂地伸開嘴巴:“喏,你看看那白泡還腫不...”
程未把手指穿進貼身的衛衣,腰間整齊的牙印就像被細細砸砸觸碰了心。他俯下腰,把鼻尖抵到她的眉心:“已顛末端兩個小時,該換藥了。”
“去死去死!”宴暘為了獎懲他,把腳從他衛衣下襬伸出來,用程未過於偏高的體溫充當免費暖水袋,“俗氣的男人,冇傳聞過減肥先瘦胸?我從初中就是C罩杯,在一排冇發育的小白楊裡那叫一個出眾出彩...”
打量著他薄弱的湛藍色衛衣, 宴暘猜疑地打著問號,隨即把視野轉回投在牆壁的畫麵,收回一陣嘎嘎嘎的笑聲。
“曉得就好,說出來嚇死你,我...”還冇說完,宴暘猛地捂住眼睛,鋪天蓋地的嗷嗷:“你乾嗎脫衣服!”
“搓衣板?”他擰著眉,不太瞭解地問,“這不是你嗎?”
手臂勾住她纖細的腿,程未俯下身,從嘴角吻到耳根再一起眷戀到舌尖。
宴暘褪掉半塊口紅的嘴唇像一枝將被采摘的玫瑰,易逝的詭魅的,讓人想起拜占庭風的油畫,被風吹回陰夜的星子,忌諱無人的房間。
作為笑點頗高的人, 程未喝完一整瓶果汁,勉強讓嘴角抽搐幾下:“我們能換一個節目麼。”
見她咕嚕咕嚕喝了大半瓶,程未攤開掌心,表示本身也很渴。宴暘龐大地斜了他幾眼,畢竟不情不肯地把塑料瓶遞給他。
“哎?你如何把它關了。”宴暘望著光禿禿的牆壁,隔著衣料咬他的腰。
“開著恒溫空調呢,我不冷。”宴暘咧著還未轉換的笑意,把小小的酒渦對向他。
冇辯白出不是滋味的‘虛情冒充’,宴暘跟著嶽雲鵬誇大的神采,歪在他腿上笑出眼淚。
瓶口和瓶尾被兩人捏住,宴暘還將來及放手,便被蘇打水瓶突如其來的力前傾,一把帶到程未的懷裡。纖細的腰身被人從前麵抱住,宴暘坐在他腿上,交疊的雙手不曉得朝那擺放。
程未黯了黯眼睛,突如其來又毫無章法的,親吻這枝月光下的玫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