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動手機傻笑,她翻個身,又忍不住將談天記錄加熱回溫。枕巾的香味是梔子花的海,迷幻不知蹤跡。
劉小昭身材抽條,條紋T恤寬鬆裹臀,短褲下的腿細且直。偷偷睨了一眼,宴暘抄胸倚桌,眼觀光禿的木板床,被父親鋪上柔嫩的床墊,紫丁香的床單。
哈腰取出,她捧著超大號的檸檬茶,水珠沁滿掌心。而身邊的好人功德者右手插兜,輕皺著眉,並不算和顏悅色。
咳,女生體重一過百,不是個高就是.......身懷龐大生物兵器,不消加海綿墊的那種。
窗外的梧桐葉碧綠暢旺,加大的橫條幅係在枝頭——‘省理工,歡迎新同窗的到來!’
——【哭笑jpg.】如何了。
略困難地爬上樓,宴暘理順劉海,小扣半鏽的綠皮門。亂七八糟的貼紙沾上灰,半撕半留,模糊辯白hello kitty明紅的胡蝶結。
比高中的早戀分子,藝術特長生還要美。
支著耳朵,有人一邊踩鞋,一邊應著請進。宴暘推開門,吊掛的‘經濟學院之家’輕微閒逛。
導彈似得投進床,20度的寒氣下,宴暘裹緊小被子,指導江山:“蠟燭、手銬、皮鞭早已籌辦伏貼,坦白從寬,你們都介入過幾個良家小婦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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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小昭笑意平實,細眉與嘴角都是上揚的弧度,很難不讓人喜好。宴暘挽住她,眼睛如水洗的純:“我爸送我報到,我媽中秋節過來看我,一替一個,互利互贏。”
“哎,機器壞......”
躁動的411,秉承擔代大門生退學傳統,夜開座談會。
劉小昭啞然,如果冇記錯,中秋節就在一週後。宴暘家在盧川,大學在江城,同屬一省卻南轅北轍,交通很費事。
擺了擺手,他神采古怪,攥緊腹前的衣料,一把將她虛推開。摁下按鈕,指骨敲著玻璃窗,毫無韻律,很煩躁。
長腿蹬著上鋪的床板,劉小昭摁開小燈:“我冇談過愛情。”
叮,空調被下閃著高聳的光。
186開首,來自楊桃密斯。
一腳踹上,他用勁很大。發賣機顫了幾下,咕咚,灰塵落定。
一點也不氣,宴暘哼著歌,將動靜彈出:不想和學神會商學習題目,再您的見!
怔了一會兒,那端有人說:“……我也是。有事冇事多打電話,媽媽不關機。”
宴暘在夢裡,都在等候陽光光輝的明天。
——不過半天,我已感遭到理工大學對我的歹意。
宴暘夠高,扒住機器搖啊搖,手掌都拍紅了:“黑心機器,私吞我十塊錢,謹慎我把你拆了,組裝成男寢馬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