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關守備,我早就說過,這首詞就是黃粱寫的,老夫親眼所見,還能有假。非要弄甚麼文會,荒唐,何其荒唐,鳩占鵲巢,然欲何乎?”
想到這裡,張主薄俄然笑了,“令愛木蘭蜜斯在國子監讀書,不知進度如何了?”
“但願人悠長,千裡共嬋娟!好詞,好詞,情、景、人,三者俱全,好詞,好詞!”
張主薄撚著鬍子嚷嚷了,儘是對於關守備的不滿。
黃粱展開眼的時候,天已經亮了,陽光透過窗欞,斜斜落在床前的空中上,拉出一溜透明的光柱,亮光的光柱裡飄散著些細屑和灰塵。鼻端飄著淡淡的飯菜香味,鐘靈細碎的腳步在院子裡響起,低聲哼著歌兒,彷彿是在清算菜地裡的幼苗。
街道上已經沸騰了,本來被趕出酒樓的士子還冇有分開,聽到黃粱的詞就更不肯意走了,正擠在一堆抬頭觀月,大聲議論著這百年難遇的異景。
關守備神采黢黑,不過現在是被抓住了把柄,再掙紮也冇有甚麼用處了,“這詞是黃粱的,還是我兒關英的,韓大人你說了不算,要他黃粱說了纔算,告彆。”說完不等韓祭酒開口,一溜煙的就下樓去了。
趙推官誠懇說著,語氣裡儘是煩惱。
感受出了一口惡氣的宗府台笑著和了稀泥,“祭酒大人何必活力,這件事中的原委,能夠關守備並不清楚,武人如何能夠會觀賞詩詞呢,不清楚這事的原委,也是情有可原的。”
……
“可惜了,不能得見詞曲作者,真是可惜了。”高溫元拍著大腿嚷嚷了。
趙推官拍著巴掌讚美了,語氣裡儘是讚歎,目光冇有分開一樓中心台子上的幾個恒山書院的學子。身為府衙推官,他固然文位不高,不過也是府衙為數未幾的秀才文位在身的官員,以是非常清楚這首詞的美好。
張主薄點了點頭,“既然是老將軍的心願,這事我必然做到,歸去我跟黃粱說,不過他會不會承諾,我就不好說了。”
“無知匹夫,張大人何必與他計算,冇得失了身份。”
“傳聞百年前詩仙李白靜夜思詩成的時候也激發了雙月當空,冇想到老夫有生之年也能碰到如許的異景,幸乃至哉!”頭髮斑白的燕州書院高溫元撫掌大笑
關守備的神采更加黑了,兒子鄙人麵出醜,本身在樓上出醜,這下關家的人丟大發了。原覺得請了詩詞大師就能夠續上這首詩詞,那邊想到黃粱竟然寫出了一首更好的詩詞,並且是獲得燕州最上層的讀書人承認的詩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