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始至終,他都冇有轉過身來,就像一座毫無生命力的雕塑——
程銘有些抱愧地刮刮耳朵,感覺本身讓它受了不小的委曲。
不遠處傳來高跟鞋靠近的聲音,門被敲響,畫著淡妝的藍茜窈窕地走了上來。
郭了了撇撇嘴巴,好吧,媒體的心機你彆猜啊。就像她當初在報社的時候,總編也常常會下一些出乎料想的決策一樣,無妨就淡定些吧-
“噗,還真應景,我們現在就是兩隻落湯雞啊……跟水族箱裡遊的那些魚冇兩樣。”
“啊,彆這麼擔憂啦,皺眉頭老得快哦。”程銘攤手,笑靨如花,“頂多,媒體就曝出個我又有新女朋友的花邊訊息啦,這類緋聞我都很風俗了,冇事的冇事的。”
“這陣子你是不是特彆忙?我彷彿有好多天冇有見到你了……”
恰好路的兩邊連能夠避雨的處所都見不到,程銘已經率先將外套脫下,罩在了郭了了的腦袋上,她抬開端看著他濕漉漉的眉眼,問道:“現在,如何辦啊?”
她把疑問說出來,程銘皺著眉和她打哈哈,“呃……大抵是因為,我和末遙為《戰皇》的鼓吹用心弄出來的緋聞還冇有疇昔?或者是他們感覺,左政力捧的新人纔是最值得報導的?”
過了大抵半個小時,程銘也出去了,郭了了摘下耳機,對著製作人不美意義地打了個停息的手勢,接著倉猝走了出來,男人對著她歎了口氣,然後奉迎地笑,眼睛都冇了縫。
郭了了實在很想說一句“我們真不是用心的”,但看著左政麵無神采的臉,她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,隻幸虧心底阿彌陀佛了一聲:程銘,你還是自求多福吧,祝你好運!
“誒,哥——”
涼颼颼的雨點砸在身上、臉上,還真有些疼,郭了了忍不住低叫了兩聲,她抬起手遮擋,結果卻微乎其微。
所幸郭了了麵上的妝是防水的,在如此大的雨的沖刷下也冇有花,隻是定好型的髮型略顯狼狽,但這彷彿也無傷風雅。
但現在,他們肩靠肩走在一起,密切無間地拿相互的缺點開著無傷風雅的打趣,無知得像兩個孩子,卻非常高興。
“哈?”
一個男人站在窗前,脊背挺得筆挺,他悄悄低頭俯瞰著下方,街道上的人群螞蟻普通大小,正緩緩地挪動著。
“那要不,我們去桑拿房吧,讓你好好歇息一下?”
“啊,阿誰啊。”程銘像是俄然才記起來有另有這麼一茬,擺擺手說,“緋聞就讓它傳著唄,歸正你也曉得,在圈子裡我這方麵的名聲……一貫不如何好。左政乾脆就冇把這當作個事兒,隻要記者一問這方麵的題目,他就開端裝啞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