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了了睡睡停停,終究在第二十五次迷含混糊地醒過來的時候,火車進站了。
半途母親有打電話來確認過,但山上信號太差,郭了了底子聽不清她在講甚麼,隻好說了句“已經在火車上了”,便將手機扔到了一邊。
郭了了深吸一口氣,不卑不亢道,“爸,你沉著一些,我就是要和你說這個事。”
“小妹。”郭母立即冷著臉將郭青扯過來,“你如何能如許和姐姐說話!”
“老忠,你彆如許成不成。女兒纔剛返來,又淋了雨……有甚麼事兒咱好好說,彆動不動就要跪就要打的。”郭母打發郭青上樓做功課,皺著眉心疼地拉過郭了了,捂住她冷得似冰的手。
郭了了的內心深處顫抖著,麵上卻不由苦笑起來。她竟被郭青毫無章法的幾句話戳得體無完膚,鮮血橫流。
“嘁,哪會有人要啊!”
“爸,你在說甚麼啊?我冇有——”
剛在內心默唸了這麼一句,俄然天涯就戲劇性地閃過了一道雷,將烏黑的六合照得通亮。
“喂喂,你看阿誰肚子啊,估計有三個月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