問的倒是連他本身都不明不白的話。

“嚴不嚴峻？”獲得否定答案，他又摸索著問，“你明天打電話給我，是不是因為這……”

莊然持續問：“你真的不曉得啊……那你到底來病院乾嗎的啊？”想了一下，她又轉過甚，對著郭了了說，“了了，是不是你打電話叫他過來的啊？嗬，你也真奇特，為甚麼藏著不說呢？哦，對了，阿誰小地痞已經被抓住了，稍後警方能夠會派人來幫你錄供詞，你……”

他竟然在擔憂會不會傷害到她，竟然會捨不得……除了白寒依，他霍璟然甚麼時候會這麼捉襟見肘過？乃至於，如果工具不是郭了了的話，他底子不會去考慮傷人不傷人的題目。

就彷彿氛圍一樣，人是冇法分開氛圍的。

就算麵劈麵，眼對眼，她還是能將大話說得泰然自如。

沉重到，不成思議的境地。她的名字，她這小我，她傻傻的天真和純純的執念，不知不覺中，每分每秒裡，緊緊地繚繞在他的四周。

話音剛落，霍璟然和郭了了同時一怔，臉上不由閃過一抹難堪。

話裡的意義，是連霍璟然都包含出來了。

郭了了坐在輪椅上，矮了他一大截，不得不更加仰起腦袋看他。

“這……”護士又開端犯難，這一男一女，看起來都不是好招惹的模樣啊。幸虧麵前弱不由風的郭蜜斯，敢三番四次地下逐客令呢。

“抱愧，我不記得了。太久之前的事。”話是這麼說，但底子聽不出他有半分的過意不去。霍璟然的嘴倒黴，卻向來都能夠傷人於無形。

郭了了曉得莊然是直性子，有甚麼說甚麼。如果冇有七年前的那件事，她或許還會羞紅了臉，低聲嗔告讓她彆再胡說。但是現在，莊然那略顯鋒利的嗓音像是帶著刺一樣，紮得她滿身高低都發疼。

郭了了身上的那些傷不是開打趣的，隻不過出去上了個廁所，她卻感覺滿身的骨頭都將近散架了，盜汗滲入衣衫，一擰恐怕能接一小盆水。

為甚麼越是想逃，越是不想見，越是但願健忘，卻恰好還是要趕上呢？

他的額上另有些許薄汗，伸出的手不是去拭，而是徑直朝著郭了了，眼看將近碰到她的手，對方卻輕微側過身，很輕易地躲開了。

“冇甚麼，摔傷了。”郭了了輕描淡寫地答。如此低劣的謊話，她不希冀他會信賴，但奇特的是，心內裡並冇有甚麼深重的棍騙他的抱歉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