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夜晚實在承載了太多，乃至於時針和分針堆疊指著“12”的時候，郭了了呆呆地放空著思路，還是有些恍忽未覺。

“啊啊啊！”郭了了擰動手機抓狂，心中好像有千萬頭草泥馬吼怒而過，“都怪你都怪你！”她近乎歇斯底裡地拍著沙發，餘光卻瞥見程銘的眉頭微微蹙起，郭了了覺得是本身鬨得過分度吵到了他，立即噤聲，順道收回了狂舞的爪子。

“嘟、嘟嘟――”對方掛斷了電話。

“我還是第一次聽到，有一個女人對Max如此避之不及。”蘇雨晴抬高聲音喃喃。

天下萬籟俱寂，美女在側，郭了了結偶然賞識。

那頭傳來一聲不屑的輕笑，彷彿不籌辦答覆這個冇有技術含量的題目。

“甚麼？那你為甚麼要放他分開？你知不曉得他俄然來我家給我形成了多大的困擾？話說，他為甚麼要來找我？”

她深吸一口氣，緊了緊外套，緩緩走向窗邊。

“冇甚麼，費事你好好照顧他。”這較著已經是要掛電話的節拍了，郭了了剛想認命，卻又聽得那一邊冰冰冷涼地來了一句，“如果我抽得開身，毫不會留他在彆的女人家裡過夜。”

“啊……對。”郭了了抓抓頭髮，終究能鬆一口氣，“你能不能來接他？”

“啊，你說甚麼？”

郭了了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，打斷對方，“這不科學！”她結巴起來，“我、我們頂多……頂多隻算淺顯朋友。”又想了想，她苦著臉要求，“你還是過來接他歸去吧，他折騰得我夠嗆了。”

郭了了吃完夜宵以後接了通電話，蘇雨晴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冽，她看了一眼熟睡的程銘，迷惑地問：“你為甚麼會有我的電話號碼？”

她是真的冇法生他的氣，這個男人的身上有種魔力，能夠讓統統的氣憤化為婉柔。

郭了了就感覺腦袋上被敲了一棍，痛得她眼冒金星。本身無辜受累要清算爛攤子，卻不想半句感激都冇有，蘇雨晴那小妮子得了便宜賣乖，還用心給足了尷尬，彆提有多憋屈！

挑起簾子一角，她的頭靠在窗戶上，眼波微轉：外頭的都會燈火正盛，被霧氣環抱，像是在做一個不為人知的好夢。

“他是不是在你那邊？”蘇雨晴不廢話，問得單刀直入。

“這是我想問你的，郭蜜斯。”蘇雨晴停了停，越產生硬地開口，“他喝醉了，吵著要去你家，我如何勸他都不聽。最後隻好送他上了出租車。我也覺得他是在開打趣，但想不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