派出所裡真是甚麼案子都有,駱嘉心坐在角落裡,眼看著這些街坊鄰居的雞皮蒜毛小事兒大吵大鬨,心亂的直翻個。
駱嘉心有生以來第一次坐警車並被帶進派出所,垂著腦袋,彷彿悔怨的連腰都直不起來。
安閒卻隻是轉頭瞥了她一眼罷了,就收回了目光,轉頭持續跟他姐夫低聲說話。那麵無神采的一瞥仿似她隻是陌生人一個。
身後響起有力的腳步聲,接著兩隻胳膊被緊緊抓住,駱嘉心驚奇轉頭,倆片警一左一右把她給抓住了!
這會兒她也想起來了,邵正灃跟她提過的,安閒他姐叫安燃燃,另一個叫夏哲的就是安閒的姐夫,安燃燃的老公。
那倆人聊的熱火朝天的,駱嘉心已經頭疼的聽不見他們說的是甚麼,隻能聞聲他們的嘴唇兒在不斷的爬動。
甚麼跟家裡小保母搞外遇丟錢的,甚麼你家陽台漏水把我家花澆死了,甚麼尋狗啟迪的,大聲嚷嚷著直讓民氣煩。
如何該管的時候冇人管她,不該管她的時候好幾個都在看著她呢。
安閒卻未轉頭的淡道:“熟諳,但不熟。”
一小時又一小時疇昔,駱嘉心就這麼乾坐著,受著一個又一個片警兒帶嘲笑的目光的浸禮。
如何能鬨出這一樁破事兒呢……
反觀安燃燃跟夏哲那桌,則是完整分歧的優勝報酬,筆錄做的很快,劈麵前小差人說了一句能夠了以後,夏哲便起家,摟著安燃燃的肩膀,昂首問駱嘉心麵前的江差人:“程莫,熱水有嗎?”一臉倨傲。
駱嘉心緩緩閉上眼,一臉怠倦。她可真夠作孽的,不分青紅皂白的為安閒打鬥,成果到頭來安閒隻說了一句跟她不熟。
半晌後,緩緩垂下眼,不再抵擋,是了,她都跟他說過那樣絕情的話了,現在可不就是陌生人的乾係了麼。
派出所好幾張桌子,駱嘉心跟一個姓江的小差人做筆錄,安燃燃跟夏哲在另一張桌子旁做筆錄,安閒則是立著大長腿,站在窗邊兒,漫不經心的賞著窗外風景。
駱嘉心裝暈的心都已經有了,苦著臉,眼看著安閒跟他口中的姐夫酬酢。
安燃燃掐著夏哲的腰,低聲說:“你出差一禮拜,明天還想不想上我床了?”說著昂首對駱嘉心笑:“彆管他,家裡姐做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