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現在,她立即就透露了她粗鄙的脾氣,如果惹得顧儒生膩煩,她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。
明天幾近一整天都在床上, 從早到晚,顧淮精力極其暢旺,到了早晨才捨得讓她睡下, 曉得累了好久,倒頭便睡到現在。
曉得怔愣之時,阿姨還在自顧自的說著話:“現在這個社會,找個真敬愛你的不輕易,女人嘞,你多珍惜。”
……
“如何不信?”顧淮的神采當真起來,目光和順的看著她:“隻要能跟你在一起,我甚麼都情願信賴。”
“顧寧!”秦海蘭厲聲斥責,她一貫悉心教誨顧寧,讓她曉得名流禮節,也的確獲得過顧儒生的誇獎,入上流社會的宴會時也能安閒應對。
顧寧被仆人三催四請到客堂時,顧儒生和秦海蘭並坐在沙發上,母親臉上暗帶寒氣,而這個奪目的中年男人臉上倒是雲淡風輕的,他看了她一眼,不帶豪情的調子淡淡說道:“坐下。”
“好了。”顧儒生的臉上公然呈現了幾分不耐煩,卻也冇有見怪,淡淡說著:“好都雅著顧寧,不要讓她出去肇事了。”
“你可說錯嘞。”阿姨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髮,笑著看她:“他說讓我們多照顧你。”
曉得拿過他手裡的魚走在前頭,顧淮趕緊追上來:“曉曉,你慢點,腿痠不酸?我揹你歸去好不好?”
“不…不疼。”
她的心徒然有些悶堵,冇猜錯的話,他是趁她睡著的時候出門采的花,還怕她擔憂,扯謊騙她是買的。
她麵色未變,波瀾不驚的喝完一杯茶才說話:“儒生,我去看看寧兒。”
她指了指放在陽台的野花:“這個花…”
秦海蘭淡笑著點頭,顧寧卻有些不信賴:“爸爸,顧淮會承諾嗎?你是冇見過他珍惜阿誰賤人的模樣,都快把我生吞活剝了!”
但最後,這湯還是顧淮煲的。
“看你這女人說的,誰去那深山老林,哎?你們進山了?”
除了潮漲潮落的聲音, 四周很溫馨, 房間的窗開了一個裂縫,從外頭吹進的風拂過她臉側的頭髮,有一縷髮絲不聽話的滑過她的臉頰,一隻骨節苗條的手悄悄扒開,和順的聲聲響起:“曉曉, 醒了嗎?”
“是我的錯,吃了飯再睡好不好?”
“這個花叫做並蒂,但是又跟並蒂蓮不一樣,就是個山中野花兒,是我們這一帶最馳名的花嘞,意味著天長地久的愛情,可就是長在深山老林,很少有人去采嘞,好久不見到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