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要那麼寒光一閃……
內裡把風的正搓手哈氣,聞言立時哈腰道:“跑單幫的,路走得穩妥,旁的看不清。”
“這是老道深切冥獄鬼域,斬殺妖物以後,存下的一顆頭顱,聊做記念。莫看此物隻要這麼一點兒,這是老道特地用秘法煉化,當初老道擊殺它時,單是這頭顱,便有磨盤大小,身軀更與這道觀彷彿……”
這邊兩人勾心鬥角,內裡卻撞進一小我來,高呼道:“有買賣了!”
見狀,餘慈眉頭皺起:“不入流的小輩,殺你還嫌汙了本座的手。”
“小羽士但是進天裂穀采摘蝦鬚草的麼?”
隔著丈許間隔,中間另有篝火騰躍,餘慈眯起眼睛,纔看清那究竟是甚麼東西。當那事物清楚閃現之時,餘慈眉頭便是一抽,隻因那不是甚麼圓球,而是一顆頭顱!
黑臉男人反應得最快,他拉長了調子,笑道:“嗯哪,本來是同道中人……還是個小白臉兒!”
雖是開了口,話音卻更像是來自一隻被揪著脖子的雞,幾不成調。
玄清瞥他一眼:“除了盧管事,誰還能在府裡說上話?”
“既然是同道中人,還不上來見過玄清仙長?這位但是有大神通的仙家,指頭縫裡漏點兒甚麼出來,便夠你這小羽士一輩子享用不儘!”
笑聲中,那懸在空中的清心符砰聲散落,化為數道流光,轉眼不見。
玄清正奇特餘慈的反應,聞言神采微變,當下暗做手勢,讓火伴們警戒起來。同時嗬了一聲:“好眼力……”
嘩啦啦一陣亂響,篝火旁世人十個倒有九個站了起來,卻不是要脫手,而是齊齊讓開一片處所,看向餘慈的眼神,已經是畏敬到了非常。而先前口出惡言的黑臉男人,傻愣愣地坐在原地,半晌,突地跳起來,翻身想逃,倒是腳下一軟,摔了個大馬爬,抖抖索索再站不起來。
“引氣成符,靈光曲附!”
玄清撫須笑道:“也算有些體味了,但是你卻漏了最首要的一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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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清哪還顧得上這個,連連打躬作揖,隻求保得自家性命:“上仙明鑒,上仙明鑒。弟子行騙,就是為了從那些采藥客手裡,取些蝦鬚草歸去,僅此罷了,毫不敢有那謀財害命之舉……”
大殿正中,燃著熊熊篝火,十餘條男人圍在中間,喝酒吃肉,相互嘻笑,一個個滿頭大汗,熱烈得很。
餘慈神采愈發恭謹:“隻聽過傳言,說那邊陣勢險要,野獸浩繁。而蝦鬚草寄生在峽穀峭壁下的大樹上,與枝乾同色,環抱其上,隻要大風吹卷,纔有能夠以肉眼辯白出來,非常難尋……對了,白日府的執事還提示說,這草不能用金鐵之物刨取,也不能用木製之物盛放,以是還送了公用儲存蝦鬚草的石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