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非那女子就是‘斷尺伶人’葛秋娘!”
名為“白衣”的女子啞然發笑:“應當的,做了那麼大一票買賣,還受了傷,歇息個三年五載,都不算甚麼。”
在靠近天梁山島的內層湖麵上,方纔雙殺兩邊,擺出了實足威風煞氣的白衣文士,卻坐在一艘普淺顯通的畫舫艙室內,通過簾子,看湖麵上,層層疊疊的艦隻。
正要再進一步,玄衣女修不耐煩地拍開文士的手:“彆煩我!”
牛、週二人一起叫聲“苦也”,那不依不饒的修士,身軀魁偉,如小山普通,但無需馭氣,便天然飛舉,乃是堂堂一個步虛強者,其神意範圍覆蓋十裡周遭,鎖定他們兩個還丹修士,當真毫不吃力,其音波入耳,已是震得他們顱骨開縫,腦漿沸騰,腳底下踉蹌兩步,幾乎就栽進篝火裡去。
環繞著天紫明丹,天梁山島上打得熱烈,而在島外,也是千帆列舉,萬舟齊發,將周邊水域圍了一圈又一圈。至於內裡最顯眼的,當然就是那些如小山般的巨舟樓船,這些龐然大物,在湖麵上縱橫來去。
固然白衣文士較著是站到了他們這一邊,二人也不敢怠慢,倉猝躬身稱謝。
在青絲所化的簾幕以內,那易釵而弁的女子眼神如寒星般敞亮,盯著色蘊冷酷且怠倦的麵孔,隔了半晌,方直起家來,束結髮髻,很快又規複到陰柔文士的模樣,彷彿方纔的親呢完整冇有產生過。
“看來,阿蘊你真的有事兒,說吧,能處理的,絕對不會昧了你。”
“拚了吧!”
已經騰起半空的魁偉修士,腦袋驀地一縮,幾近有大半個都給塞到胸膛裡去,哼都冇哼一聲,便墜落地上,滾到了一邊,其身上毛孔濺出血液,轉眼撲滿滿身,等停下的時候,全部地冇了骨頭,有如一灘爛泥。
天佑我也!
“這是天然。遵循我們講的前提,預留的款項全數返還,你是籌辦換成龍宮貝呢?還是直接以法器相抵?”
白衣文士微怔,然後哈哈一笑:“阿蘊知我!天下上能如你我般,不受俗情倫理所擾者,何其少也,我覺得夏夫人奇情絕代,當分歧俗流,可惜比來一打仗,嘖……”
“你曾說過,我在行事期間,所得的統統人、物,都以實際代價折算,就算一時看走了眼,到最後還會以原值補上。”
色蘊眼神淩厲:“閃失?”
“那就是說,夏夫人你也冇能到手,以是一壞壞倆兒?”
說話間,文士已解去頭帶髮髻,當下青絲披垂,如飛瀑直下,其陰柔麵龐,儘化為嬌美色彩,竟然也是一名女子。她垂下頭,青絲與玄衣修士臉頰碰觸,如簾垂遮,兩人隨即唇舌相接,咂咂有聲,但很快,她就停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