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我入會以來，海商會中便分了三派：一者用我，二者防我，三者害我。且隨時轉換，矯捷機變。記得這一名，年前便在敖家內部合議之會上，批評我彆有用心，要將海商會帶入死路裡去。他本日過來，想來是覺得我仍不知情？”

“豈不見海商會、隨心閣、三希堂之流，即使互有消長，但自起勢以後，不管多少次四九重劫，都穩穩接下，還是暢旺發財，這一點比某些宗門，都要強出甚多。能有這般成績，其能謹守販子本分，功莫大焉。”

華夫人淺笑點頭：“天君所言謬矣，我倒感覺他所見甚遠、所圖甚大、所謀甚深，又或是以身飼虎呢。”

爭奪虛空天下，就要將五種鬥法，都比上一輪，五輪三勝，方能到手。可題目在於，各方派出的修士，在每個虛空天下的賽局中，隻能出場一次，也就是說，起碼需求有三位符法成就都在水準之上的修士，才氣折騰得起。

當此局麵之下，餘慈也隻能說兩句擁戴的話，並且，他對那姓敖的傢夥也相稱“佩服”，若華夫人所言失實，其臉皮之厚，用心之卑鄙，天底下也算他一號。

餘慈已不自發坐直身子，盯著華夫人，久久不移。

餘慈自發“通報”一詞用得極妙，但是華夫人簡樸幾字，就將這小小的“歹意”打穿：

“靈敏？”

“敖休之流，早想到要借殼施為，不但籌辦了平治元君……實在，對平治元君，他們也向來冇有同意過，是我一力主張，卻不過情麵罷了。”

餘慈一擊不中，腹誹之餘，再道：“若如此……”

那你能不能表示得沉重一點兒？

華夫人的迴應雲淡風清：“夫家，已然死絕了吧。”

“敖洋之輩，恰是販子本質。不說他目光長遠與否，隻‘靈敏’這一項，就足以稱道。”

“說親，是要為敖休？”

“夫人木秀於林，庸者唯忌罷了。至於敖洋等輩，實小人也。”

餘慈終因而緩過勁兒來，思及前後過往，又看華夫人渾若無事的模樣，隻感覺荒唐：

“是啊，看起來，他早就看出，我與爾輩非是一起。”

莫非要無羽、張妙林、迴風羽士如許的頂上？

餘慈就思疑，如許的法則，真的不是針對他嗎？

“……”餘慈愣了足有一息時候，才記起相詢，“為誰說親？”

餘慈苦笑，他所代表的“上清宗”，就是“某些宗門”的一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