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也就是比來七八年間的事。

鬼厭心中先加了一個評價，又聽無垢先生道：“第二，我方結社，乃是合則來，分歧則去；四海八荒，都有社中人物，其人亦可獨立流派，像是海宏真人，入社成績長生，又脫出自主獵團，也是無妨。”

連舉兩例，無垢先生方道：“證得長生非絕頂，不在高處不清閒……恕我直言，也就是鬼厭道兄你步入長生時候不長，纔有這番散逸表情，若再過兩三百年，就是想用力，怕也艱钜啊。”

“太遲，太遲！”無垢先生連連點頭，“災劫之事，不能心懸意墜，決計用力；但也不能視若無睹，臨陣磨槍。道兄可知北府天尊否？”

鬼厭“哦”了一聲，真的開端策畫了。

封閉<告白>

“……”

他入迷將醒，又聽無垢先生道：“道兄可聽聞清閒子乎？”

無垢先生大笑：“本人平生不入宗派，當年聚仙橋上的位置，也視若糞土，最賞識的，就是道兄如許的硬骨頭，如何會做出那等事來？本日我們二人，本是在此地呆得久了，有個設法，想到太淵城舊址去……聽聞道兄在此，臨時決意，冒昧相見，想給道兄送一樁好處！”

鬼厭聽他“講古”，不免回想。確切，那位北府天尊，已經有開宗立派之想，並獲得洗玉盟及北地魔門幾個門派的默許，聲望一時無兩，但是災劫忽至，天人五衰，並風火大劫，雄圖大業，轉眼成空。

“早動手，早籌辦。”

隻不過，其根腳就毫不但僅是“滄海”獵團了。

蓋因無垢先生此生，一看就不是論劍軒一係的人物，若非如此，焉能斬錯六合法例，生出身外異象？

鬼厭則是不鹹不淡：“那裡，先生一口叫破，是做甚麼策畫？感覺論劍軒賞格豐富？”

“四海社。”

“如何辦理？如何堅毅？”

“道兄見了海宏真人，請將此物給他……嘿，這是太淵城舊址呈現變故的動靜，這邊應當是用得上的。”

無垢先生重重一歎：“天尊天縱之姿，燦爛北地，座下八百神兵，威淩於攔海之畔，縱橫於三湖之間，清虛、浩然，尚放他一頭地；東陽、九玄，也避其三分。但是災劫一來，浩浩神威，灰飛煙滅。長生中人，敢不覺得戒？”

就算是聚仙橋上人，比來才拜到論劍軒門下，是到此打前站的，在他方寸魔國的統馭之下，周遭千裡範圍內，真有甚麼勁敵襲來，也很難瞞過他的耳目。

“道兄談笑了，門閥之力，非我等孤魂野鬼所能對付，再說道兄若真怕了，隻要往北去，避過風頭，論劍軒天然鞭長莫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