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報路長嗟日暮,學仙謾有真人渡。”
此時,於舟輕聲道:“在我年青的時候,宗門還冇有對這兒設限,當時可真熱烈啊,每天到這裡假借‘問心’之名修煉的同門,都有幾十上百個。一天到晚,就看他們高低穿越,或者乾脆占了山道,早晨一不謹慎,就敢踩著一個。”
“是。”
“你能想到這裡,我也就放心了。”
餘慈哪有表情去管那些,華西峰破關是理所當然,可於舟老道現在所揭示的,又是甚麼?
於舟老道則點醒他道:“自從上一劫,千山教和飛魂城聯婚以來,兩家就是一人鼻孔出氣,在洗玉盟中,自成一派,和清虛品德宗、四明宗等是分歧的。”
於舟實在也冇有在乎,他的表情彷彿挺不錯,笑眯眯地持續前行,順手指向幾個比較偏僻的處所,考較餘慈的影象力,也以餘慈發慌為樂。
說著,他就來了情感,撫掌笑道:“來來來,我們明天,就再走一回!
鬚髮漸漸摻入一些灰玄色彩,衰老的麵孔也垂垂抹去了皺紋陳跡,變得光潤芳華,就像是在界河泉源那樣。轉換冇那麼狠惡,但一步步的反而更是驚心動魄。
話冇說完,遠方天空,一道強光扯破天涯,模糊有嘯音傳來,引得萬壑照應。
於舟撫須點頭,似是記念,又像在感慨:“陪著人走了幾次,都冇有做到儘善儘美,不過路上風景倒是影象甚深,相稱奇特。”
“哈,那是基加山哪。廟門裡稱呼最怪的處所,是當年一名從西方佛國而來的前輩圓寂之地,是以而得名,這類資訊,阿慈你平時也要留意纔是。”
“你如許兒的,就叫冇慧根。”
餘慈一驚,覺得是有甚麼變故,立即豎起耳朵。但是除了山風吹過,草葉摩擦扭捏的微聲,再無他物。
“啊?”
在那上麵,光陰正在逆轉。
於舟一巴掌拍他在後腦勺上,並不甚重,但餘慈還是有點兒難堪。老道點頭,伸一根手指,高低比劃:“仔諦聽,用心聽,這裡實在有個曲子來著。”
餘慈聽得呆了,這曲辭傳播極廣,是上古期間一名清照女仙所做,餘慈也是聽過的,老道隻唱了上半闕,餘意未儘,辭句已繚繞堆疊,意味難懂。卻有一股苦楚悠遠的感受,裹著心臟,將人的靈魂都拋向無儘的星空當中。
餘慈也聽得來了興趣:“那於觀主……有冇有走過?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固然摘星主樓高踞半空,幾達千裡,擎天山柱的實際高度倒是要縮一截的,因為它本身和真正的大地,也有相稱一段間隔。即便如此,當人們抬頭,看到這高可參雲,彷彿連貫六合的龐然大物時,仍可鼓起畏敬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