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甚麼?”
“不錯,摘星樓就在山頂。”
黎洪將胖手連搖:“王師兄這話可說不得,步虛飛空,賀賀能夠,決稱不上‘觀禮’,說到底,隻不過是同道中人拿個由頭聚一聚,想來西峰師兄出關後,見了諸位,亦是歡樂。”
說話倒是實證部四代弟子中的佼佼者,黎洪黎瘦子。彆人胖,倒是不醜,但和麪前鶴氅道人一比,相去不成以道裡計。還好氣勢頗足,站起一起,也不如何落下風。
“玉公子身上殺氣甚重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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餘慈和此人的交集,隻要在劍園中那有限幾次,更精確地說,是萬象顯化飛舟中,另有四通閣前那幾個照麵。其他像是在界河地區,甚麼“操縱”之類,且找刑天說去,與他無關。
天可見憐,餘慈早就把這件事忘了個一乾二淨,就算不忘也冇體例,他從劍園變故結束時起就墮入昏倒,三個多月才真正復甦,含章法會的時候早就過了。再說了,這位夏少教主乃是洗玉盟的精英,像這類地區性的“小含章法會”,隻是天裂穀兩岸的有限宗門參與,他又去湊甚麼熱烈?
周鈺微微一笑:“一彆經年,子懷兄風采還是。”
“少教主是個甚麼意義?”
固然還丹修士破關飛舉、步虛登空的成績,遠不比過步虛修士突破“三大限”,成績長生真人那樣震驚天下,但在他們這些四代弟子圈子裡,還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。
夏伯陽俊臉陰沉:“劍園一彆,我本覺得我們會在含章法會上見麵,卻不想延至本日……”
他們兩人都不喜好湊這份兒熱烈,但是這回場麵分歧,洗玉盟內七八個大中型宗派,都派出本門精英弟子,乘舟西來。恰是趁著劍園的“東風”,加深友情之類。為此離塵宗四部齊齊出動,分批歡迎,明天實證部是歡迎清虛品德宗和四明宗的客人,這也是離塵宗在東方最首要的兩個盟友,故而規格極高,隻如果四代弟子中的還丹修士,冇有一個能逃疇昔。
“餘慈?”
王子懷擺動拂塵,彷彿擋去湧過來的煞氣。周鈺見此便笑,臉上三道長痕微扭動,卻不再說甚麼。
說話此人,高冠鶴氅,手把拂塵,服飾尚古,與一行人都不甚不異,但是風儀甚美,玉麵長鬚,指導山川時,飄飄然有出塵之姿。人們聞言也都隨聲擁戴,一時候讚譽之聲不斷於耳。
總算還好,冇人希冀他倆八麵小巧,麵麵俱到,近似的職司,黎瘦子能者多勞,一發地接了疇昔。他和那那鶴氅道人越聊越投機,甚麼“黎師弟”、“子懷兄”,叫得好生親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