虛空雷獄狂暴而嚴整的運轉體例俄然竄改,心內虛空和鄷都羅山虛空雷獄的密切聯絡“繃繃”斷開,很快,餘慈就落空了對這方六合的節製。
顯化的心內虛空,冇有了天劫偉力的加持,立即變得虛幻起來。
然後餘慈就通過遠在六合法例意誌之上的靈動,獲得了“青出於藍”的結果。
他向來冇有像現在如許,對統統天劫偉力、虛空神通的運化機理,如此清楚、明白。
在以往,承啟天是顯化了冇錯,可那是各種機遇湊在一起的成果,底子都冇無益用過幾次,更不消說要把心內虛空全部顯化,隨便浮沉境地,挫磨心誌,演變出諸天循環的大神通,那底子就是想都不敢想的事。
對一個禍害,不趁機肅撤除,更待何時?
陸素華做了一個冗長的夢。
恍忽中就是千百年倏忽而過,她拚殺過無數個循環,終究還是耗儘了最後一滴血,曾在碧霄中身化微塵,隨風飄遊;在星空中孤寂浪蕩,不知所向;也曾在人間循環掙紮,繁華冷灰……無停止的沉浮中,她幾近忘記了統統,包含本身的名姓、來源,偶爾有些靈光閃掠,但不等成形,已然崩散。
從長生境地跌落,步虛、還丹、通神,再打落凡俗,最後連形神的感到都恍惚了。
她墜落此地,瞬息間便被拿入三十六獄中,受那無邊痛苦,她不是冇想過抖擻抵擋,也確切拚殺出去,可轉眼又被送入無儘虛空當中,諸天起落,意誌能撐住,心力卻終有極限。
可惜,這類事情永久不成能產生……莫名地,竄改驟生。
卻不想短短十餘年以後,他也是做到了一樣的事。
這鄷都羅山,恰是虛空雷獄的核心,其上生靈,均稟天然暴虐之氣所生,眾毒、猛獸、烈焰,日夜盤繞不斷,血光熏臭,環境卑劣到無以複加。其上更立三十六獄,拘拿生靈,火車灰河,鐵棒銅錘,鞭撻楚痛,嗟歎振天。
固然還比不得三十六天謹密森嚴,他更冇有辛乙的大劫法境地,滿是仗勢借力而為,但就是如許,感受也令人迷醉。
禍害呀!
她從天上殺到天下,從一界殺到另一界,血染單衣,終究力量弱竭,不知被誰當頭重擊,昏昏然墜落。
餘慈高踞劃一天,居高臨下,看陸素華神通銷儘,心誌迷喪,終化為心內虛空一微塵,隨波逐流,心機不由慨然。
恍忽中,她又回到了鄷都羅山虛空雷獄中,直墜入那天下中心的高山之上。
對如許的傢夥,便是餘慈站在老天爺的角度,也要感慨一聲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