問鏡_第六章 隔岸紅塵 天外雲霄(中)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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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衣一向都在心中搜尋與此人近似的目標,可真到了跟前,她的心誌卻開端扭捏,思路被無形的停滯掩蔽,滯澀重重,難以貫穿。這般環境下,不管是陪客也好,探底也好,操縱也好,都不成能達到她但願的成果。

坐榻雖是寬廣,但男女同坐,也是極含混的了。白衣雖不在乎,但對方行動中無禮的意味兒,還是讓她暗中咬牙,被這股氣一催,她心頭總算轉過一個圈兒,並冇有依言坐下,而是施了一禮:

冇有客氣,乃至冇有任何表示,白衣雖是低頭垂眸,卻也曉得,“客人”的眼神直勾勾地落在她臉上,冇有半點兒粉飾。

如果此人現在脫手,她恐怕連三個回合都撐不疇昔!

動機微動,白衣麵上天然就凝出一層冷意,正合了她“冷煙娘子”的名號。

常常有一船人,上一刻還在船頭指導江山,一眨眼的工夫,就被霧氣中衝出來的巨舟大艦生生碾碎,而他們的肢體、血漿,也隻能把湖水和霧氣染紅那麼微不敷道的一小片兒,很快又沖刷潔淨。

如果正凡人,此時起碼也要有所表示,客氣一番也好,受了這禮也罷,總能翻開話茬。而那“客人”的反應完整不在慣常的套子裡。

不等她把狷介的姿勢做起來,手臂上俄然遭到極大的拉扯力量,將她硬往坐榻上扯去,那人的力量層次絕對遠在她之上,乃至於底子冇有抵擋的機遇,便栽到了“客人”膝頭上。

倒是白衣,行走在廊柱之間,偶爾遭細紗拂身,青絲飛揚,似弱柳扶風,幾不堪衣,彷彿是供奉給暗中魔神的祭品,隨時都會給一口吞下。

當然,作為修煉有成之人,白衣感到的範圍和層次,要比純真目見豐富很多。

正暗惱的時候,“客人”已經大笑起來:“妙,妙,今曰在環帶湖上,碰到你這妙人兒,竟是個不測之喜。”

緊了緊身上的披風,白衣唇邊透出冷誚的淺笑,此時才把視野轉到觀景台上獨一的人影身上。

白衣眼波流轉,身邊小婢會心,停了下來,讓她單獨一人往前去。

她把這些環境描述了一遍,“客人”隻是點頭,白衣看那些嬤嬤、侍婢都希冀不上,隻能是咬牙道:“你又看到了甚麼?”

她本能地感遭到,麵前這個“客人”,不是她能夠以本來姓情“玩弄”的工具。

若在平曰,畫舫二層當是華光溢彩,歌舞昇平,而現在因為客人的要求是遠觀夜景,船吊頸掛的彩燈已經燃燒大半,光芒微小,隻看到那人在坐榻上,很隨便地前曲身子,單手托起下巴,看那邊龐雜的霧氣亂影,乍看非常專注,卻又像是在神遊天外,乃至於對“意欲結識”的才子前來,都冇有反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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