固然在修行界，修士的春秋很難確認，但白衣長年在江湖廝混，還是有一些掌控的。這個“瘋子”，要比設想中的“年青”很多。

聽起來如何有點兒羅刹教的味道？

動機隨即一轉，又有些光榮：還好，冷煙娘子畢竟是心智不凡的，能屈能伸，如果真換一個“三貞九烈”的，觸怒了惡客，不但難逃一番折磨，恐怕全船的人都要給她陪葬。這類事情，在環帶湖上，產生了也不但一回了。

但是，阿誰殺手再冇有任何反應。

她的視野掃過腕上的手鍊，驀地一怔，不知何時，其上活動的血光竟然已經消逝了，莫非那殺手也感遭到了“客人”的強大氣力，故而分開了這條船？

“就是這個。”

在“客人”大笑之時，對白衣的鉗製已經放鬆了，她順勢脫身，端方身子，卻冇有分開坐榻。

並且，此人丁氣好大，明顯是平常之事，卻給他講到了天外雲霄去，且聽他話音，倒似對六合法例都有深切的體味和把握，確切是一名長生中人無疑了。

白衣越聽越奇，那甚麼存亡循環，又帶著佛門的意味兒。

白衣垂下視線，眸中靈光流轉。此時，“客人”身外令人堵塞的壓迫力已經消逝大半，她的心智規複了普通運轉，且因為前麵的壓力，狀況更佳，又開端考慮，如何才氣藉此人的力量為己用。雖說眼下看來，風險很大，但她最不缺的就是膽氣。

“我在其間，本來是有其他的設法，但是看到了你，才轉了動機。你可曉得，你與其彆人，是分歧的？你的動機生滅，固然也有棄取，但每一個形之於外的，都是依你實在情意，顯於七情，喜怒哀懼愛惡欲，無不切中，並無涓滴扭曲、塗染，相較於庸碌眾生，便如五彩與素白之分，非常有特性。好啊，好啊！”

中間管事嬤嬤聽得瞠目，固然做買賣不免碰到惡客，但像麵前這位“客人”作歹都理所當然的氣度，也真是少見。不過，管事嬤嬤緊接著就看到，冷煙娘子色彩未動，眼波卻已移來，竟是要她依言安排。

白衣訝然看去，與之同時，她腕上手鍊所縛青絲之上，血光複興。

“甚麼是承啟天？”白衣是真的問出聲來，冇有半點兒諱飾。

“客人”又一次放聲大笑：“哪有這麼簡樸？哪有這麼簡樸……不過你說的也對，如你這般，恰是獨一無二，就是六合倒置，法例龐雜，再無承載之力，你也有很大的機遇，在那存亡存滅中循環。如此，連我都要戀慕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