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候,金川除了點頭,還能做甚麼?
這回輪到寶光詫異了:“水相鳥!”
又看下夢微,女冠冇有理他。
兩人麵麵相覷。明顯,因為金川這一檔子事,他們把於舟的叮嚀忘了個潔淨。
不過,方纔還大力誇獎的李佑,此時倒是有了大發明,他湊過身來,圓臉上擠眉弄眼:
“哎哎,這不就是……”
夢微說至此處,目注李佑,輕聲道:“如果真的冒犯戒律,無妨撫心自問,自家道心但是果斷、言行本源於多麼心機、是否真的冇有被私心好惡擺佈,這一點,李師兄是比我清楚的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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呼聲中,水相鳥已經撲到了夢微身前,發揮出它當空懸停的工夫,彷彿要和女冠持續之前的節目。不過這一回,夢微冇有再逗弄它,隻是伸手重拍鳥兒的頭顱,又橫起手臂,水相鳥便非常靈巧地落在上麵,偏著腦袋看過來。不過直到這時,它對餘慈和寶光的眼神另有些不善。
“就是那隻!”餘慈幫了他一把。
“萬象宗?”
“移山雲舟,也就是這兩天了。唔,奇特了,那女人雖無宗主之名,卻有宗主之實,如何有空耗上一年半載的時候,往這邊來的?”
“戒律之於修行,從不是束縛手腳,隻是標準改正修道人偏移的心性,使其見真性、明真意,合道含真。如果真的心腸光亮,德充道極,於行走坐臥之間,早已是無戒可說,無律可持。即‘戒無不戒,不戒乃戒,戒無所戒,乃為真戒’是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