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初到臨安,就讓小弟做一次領導如何。”陸名臣道。
“求之不得,隻是如此良辰,如此美景,如此才子,唯獨貧乏美酒,豈不是美中不敷。”薛卿候道。
“好,君子一言,駟馬難追。”薛卿候道。
“好啊,如此良辰美景,無人同往,實在是一件遺憾的事情,兄台請。”薛卿候道。
“兄台請。”白衣人摺扇一搖,搶先而行,薛卿候緊隨厥後。
“大哥請坐。”陸名臣道,薛卿候天然不會客氣,坐下以後,陸名臣也已經叮嚀梢公開船,畫舫盪開,流落在西湖之上,船內的人,則是對酒當歌,甚是歡娛。
“如此良辰美景,竟然錯過,看來這車上的人,並非風雅之士,真是暴遣天物。”薛卿候看著飛奔在前的馬車道,卻不知本身也是暴殄天物之人,一起行來,不曉得錯過了多少風景。
“陸兄請了。”拍開泥封,抬頭就喝,入口甘冽,公然是好酒。“好酒,好酒。”薛卿候道“卻不知如此佳釀,陸兄從那邊得來。”
“是啊,不若明日,我與大哥同遊西湖,同謀一醉如何。”陸名臣道。
薛卿候發揮飛鴻踏雪的工夫一起尾隨前行,悄無聲氣,毫不惹人重視。冷夜下,噠噠馬蹄聲,清脆而婉轉,讓這夜,也不再沉寂。那馬車公然直奔西湖而去,西湖水,映月光,輕風輕拂,恰是“月光如雪水如鏡,天容水色醉西湖。”但是在如此美景麵前,那輛馬車卻並冇有停下,而是沿著湖邊通衢,轉而向北而行,那北方乃是群山環抱之處,月光之下,山巒起伏,透過模糊水汽,更顯昏黃。
“哈哈,想不到我與兄台竟然同時天涯淪落人,不若同歸如何。”薛卿候哈哈一笑道,心中倒是另有所想“誰都看得出來,此處並非弄月的最好之處,我不過是情急之下,編了一個藉口罷了,想不到你竟然也說出一個一樣的藉口,我倒要看看你葫蘆裡到底賣的甚麼藥。”
“兄台所言極是,實在是可惜得很,我本來覺得這邊的風景應當更美,卻未曾想到此處竟然如此不解風情,不知兄台來此又是為何。”薛卿候開朗一笑說道。
“西湖之畔,怎會冇有美酒,兄台固然前行便是,到時看我的了。”陸名臣道。
西湖之上,夜色之下,一座青石小橋,石橋之下,儘是碧綠荷葉,荷葉之上,朵朵潔白蓮花裝點其間,恰是“接天蓮葉無窮碧,映月荷花彆樣白。”清風拂動,兩道身影同時呈現在石橋之上,一灰一白,恰是薛卿候和陸名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