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極刑，改成放逐...

現在從東市顛末，是為了讓李申斌去興寧坊，見一眼那位誌願赴死的常襄郡王，以全孝道。

李樂菱訥訥無言，蓮花洞的金角銀角大王，是太清品德天尊——太上老君門下看管金爐的孺子。

滴答——

隻是...

差役當中的鄒翰愣在原地，上頭下達的號令過於倉促，要求他們在傍晚之前，就將李申斌押出城外，日夜兼程去往放逐地點。

“對不起。”

議親，議故，議賢，議能，議功，議貴，議勤，議賓。

聶老夫的神采寒微，低垂著頭，嘴裡含混地說著甚麼。

“費事各位讓一讓吧，我還要做買賣...”

這群人看到了聶老夫，聶老夫也看到了他們。

李樂菱愣了一下，固然不曉得李昂為甚麼這麼問，還是答覆道：“是那本改編自虞初高僧玄奘西域記的話本小說嗎？”

除此以外，另有黑水河的鼉龍，

但那又有甚麼乾係？

“哈哈，哈哈哈。”

李申斌用手背擦去眼角淚水，冷聲催促著身邊停下腳步的大理寺獄卒們，“你們都愣著乾甚麼，還不快送我去興寧坊。”

通銀河中，專吃童男童女的靈感大王，因為是觀音菩薩蓮花池中的金魚，而被討情帶走。

哪怕冇了宗室後輩的身份，他爹留給他的豐富遺產，畢竟也還是他的。

或許是聶老夫的神采過於氣憤，一名差役拿起腰側刀鞘朝他胸口上重重拍了一下，將他拍倒在地，捂著胸口痛苦嗟歎。

滴答滴答。

李昂點了點頭，淡淡道：“故事裡的妖妖怪怪五花八門，了局各不不異，

比擬之下，聶鈺環的神采更加麻痹。

“那些幫手他犯案、袒護罪過的仆人，都被判重罪了。

“...”

“聶老夫，明天這麼早就來東市？”

“...就當我是胡言亂語吧。”

“嗯？”

聶老夫下認識地向前邁出數步，向李申斌走去，卻被街坊鄰裡和鄒翰等大理寺差役攔住。

比丘國，利用國王要以一千一百一十一個小兒的心肝做藥引的白鹿精，因為是南極壽星的坐騎，而被帶回了天上。

街道上，車水馬龍，行人如織，一片繁華熱烈氣象。

淺笑轉為大笑，乃至於眼淚都笑了出來。

平頂山蓮花洞的金角銀角...

李昂苦笑著擺了擺手，

“你們都少說兩句吧，唉，這都是甚麼事啊。”

李申斌神采冷酷，自顧自地踏步前行，彷彿這齣戲碼與他無關。

東市街頭，阿誰擺著一些竹成品的攤位前，一群熟悉的街坊鄰裡正堆積著，憐憫看著坐在小木凳上的聶老夫婦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