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何故,夏祥對幔陀一見仍舊,雖不是男人對女子的兩情相悅,卻也有一種紅顏知己的知音之感,是以他不想幔陀曲解他。幔陀既有普通女子的美好,又有江湖女子的敢愛敢恨,另有大師閨秀的知書達禮,可貴的是,幾種氣勢聚於一身,並無違和和造作,實在是一名奇女子。
幔陀聽得出神,一時忘了前來的真正目標。記得小時候常常聽爹爹提及外洋之事,她便非常神馳,神馳有朝一日能夠乘船出海,遠赴異國他鄉,體味異域風情。不想多年今後,再一次聽到有人提及外洋之事,竟是一個素昧平生的墨客,還是一個方纔弱冠之年的郎君。她不免心中測度,夏祥如此年紀,怎會曉得如此之多?
夏祥頓時驚詫,幔陀俄然變臉,他先是一愣,隨即想通幾分,忙追出房間:“幔陀娘子請留步,再聽我一言。當今雖有奸臣當道權臣橫行,我輩讀書人更要奮進,求得一官半職,纔可為君分憂為民請命,而不是空有一腔氣憤,‘平時袖手交心性,臨危一死報君王’又有何用?”
店小二喝了個喏,回身出去,很快返來上茶,又送了一盤瓜子,才謹慎掩門而去。自始至終,態度恭敬而詳確,並無半分不耐之色。
收轉意義,夏祥開端放心讀書。對每一名學子而言,招考是人生甲等大事。萬般皆下品,唯有讀書高,以科舉製代替九品中正製,是天下百姓之福,今後豪門學子便有了出人頭地的機遇,也讓無數出身貧寒卻有才調的士子,多了躋身上層社會之路。雖是千軍萬馬一起湧入一座獨木橋,總比無路可走好了很多。
幔陀下認識搖了點頭。
“曹小娘子嘛……”蕭五非常遲疑了一會兒,終究有了決定,“也不讓,隻讓幔陀娘子一人出去。先生,莫要怪我多嘴,如果曹小娘子和幔陀娘子比擬,我還是喜好幔陀娘子。”
是不是奇才先不說,隻說一杯冰飲就被幔陀拉攏了,蕭五也真有出息,夏祥不滿地瞪了蕭五一眼:“不是罰你麵壁思過三天,誰讓你出來了?”
“客長內裡請。”
其身後女子,雖不如她有如此冷傲之容,卻也一顰一笑也彆具風情,風髻露鬢,淡掃娥眉眼含春帶笑,皮膚津潤如溫玉,櫻桃小口鮮豔若滴,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麵,平增幾分誘人而嬌媚的風情。
店小二應了一聲,推開了房門,閣子不大,桌椅一應俱全以外,另有能夠歇息的軟榻。桌子之上,擺有插花,四周牆上,三麵牆壁掛有書畫,另有一麪粉牆,牆上有人題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