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若涵也是嚇了一跳,覺得對方一言分歧就脫手殺人,待看到肖葭安然無恙時,才長舒了一口氣,規複了幾分淡然。再細心一看麵前之人,不由又是一怔。
連若涵微一惶恐,半晌以後反倒平靜下來,此時她也信賴房中有人了,她不退反進,向前幾步:“不知何方高人台端光臨,還請現身一見。既是高人,躲躲藏藏有失高人風采。”
連若涵卻不肯走,神情自如:“且不說房間中冇有彆人,就算有,也一定就是好人。退一萬步講,即便真是好人,也不必然就有傷害。肖小娘子,凡事不要過於果斷,無妨多些考慮……”
連若涵悄悄一笑:“娘子的口音,官話當中帶有江南口音的綿軟,必是自小在江南長大,後又到上京居住。娘子武功過人,卻又有沉寂賢淑氣質,應是出身詩書世家。娘子貌若天仙,卻又冷若冰霜,拒人於千裡以外,又多警戒之心,由此可見,娘子家道中落,出身流浪……不知我說得可對?”
“還請二位娘子就此分開,不要擾我喝茶。”幔陀輕描淡寫地揮了揮手,就勢朝軟榻上一躺,“快走,快走。”
幔陀並不行禮,自顧自坐下,倒茶一杯,一飲而儘:“你二人,失禮在先,又魯莽在後,若非我另有些本領,方纔一箭,說不得已經當場身亡了。”
厥後不久,肖葭又送來幾件漆器,漆器製作精彩圖案非常邃密,再次激起了連若涵的雅興,再加上肖葭寫來一封言語誠心的手劄,她才又同意和肖葭見上一麵。
由此,肖葭更加鑒定屏風前麵有人,她的袖中箭,被對方接住了。
幔陀天然曉得肖葭向她射箭,是被她的殺意所迫,她之以是殺不測放,也是被肖葭的氣味所激。肖葭學武不精,一嚴峻便會氣味大放,很輕易被敵手發明深淺。
幔陀微微一想,也就豁然了,爹爹林仙樅進京之時,她才十歲,離京時,她十三歲。爹爹在京三年,然後一彆都城,再也冇能返來。連小娘子年紀和她相差無幾,她不曉得爹爹是誰也是普通。更何況爹爹官職輕微,京官本來就人數浩繁,又因高官權貴都雲集都城當中,三品以下的京官,無人曉得也不敷為奇。
幔陀倏忽坐起,一臉驚奇,雙目如電:“你認得我?”
“不過甚麼?”連若涵神采一寒,“在我這裡,冇有還價還價的餘地。”
連若涵輕啟朱唇:“奴家姓連,是好景常在的店主。本日之事,是店家有誤,並不曉得房間有人,是以我二人出去,打攪了娘子,請娘子包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