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何要將沈夫君留在縣衙?”連若涵雖能猜到一二,卻不清楚夏祥到底意欲何為。
“呈上來。”
夏祥本想騎馬,卻因皇上隨行職員太多,馬匹不敷,他隻好乘坐馬車,和連若涵、曹姝璃一車。本來他和兩位嬌美娘子同乘一車,一起之上能夠多些旖旎少些勞累,不料曹殊雋卻不見機,非要湊上來,讓他也頗是無語。
見王既然出頭了,景王、慶王也就當仁不讓地齊聲說道:“臣等也懇請皇上拔除新法!”
“哈哈,無妨,無妨。”皇上哈哈大笑,“朕可不是不知民生維艱的晉惠帝,朕也曉得百姓種田不易。”
候平磐不甘心,又點了兩小我。不料這二人的經曆比起康河、孫羊更加悲慘,彆說世人聽了於心不忍,就連皇上也是不忍再聽下去,揮手不讓二人再說下去。皇上一時愛民之心大起,不但誇獎了四人一大筆賞銀,還免除了夏家莊三年的賦稅。
“皇上,新法千萬不成拔除,一旦拔除,不但前功儘棄,還落一個千古罵名。”崔象見局勢俄然大變,也顧不上很多了。
二人一聽皇上,嚇得撲通跪倒在地,連連叩首,不敢昂首。皇上親身扶起二人:“你二人不必多禮,起來發言。報上說你二人因新法之故,一個妻離子散,一個賣兒賣女,可有此事?”
“你是外埠人吧?真笨,甚麼都不曉得。”楊官人一臉天真地瞻仰皇上,右手食指一劃鼻子,將鼻涕往身上一擦,說道,“我是想當官,並且想當夏縣尊那樣的官。為甚麼住在城外?因為屋子被人收走了。本來我家不缺糧食,但是自從官府非讓假貸種糧後,年年還債,還了三年就把屋子和地步都還冇了,隻能住到了城外。要不是夏縣尊和連娘子,爹孃說,本年夏季我們不是凍死餓死在城外,就是死在外埠。”
“皇上的事情,自有皇上操心,他身邊不是另有星王、慶王、葉真人和金甲先生?對了,另有宋侍郎和李先生也先一步前去邢州了,我隻是一介布衣小小草民。”曹殊雋嘿嘿一笑,卻又問夏祥,“夏郎君,你說皇上既然曉得了星王有不軌之心,為何還要前去邢州?”
夏祥向前一步,躬身說道:“皇上,楊官人所說失實。臣懇請皇上拔除新法!”
“這是甚麼?”皇上接過大小如手帕的一張紙,紙上印滿了字,他驚奇地說道,“《元宣朝報》?朕早就傳聞官方有小報傳播販子之間,卻本來是這個模樣。倒也風趣,朕還是第一次見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