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傳葉真人和金甲先生。”皇高低命。
“頌曰,黑兔走入青龍穴,欲儘不儘不成說。唯有外邊根樹上,二十年中子孫結。”夏祥風輕雲淡地迴應了星王和候平磐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,持續說道,“這幾句話就很有深意了,黑兔走入青龍穴是甚麼意義?北方屬水,水為黑,東方屬木,木為青,莫非是說北方的黑兔要走入東方的龍穴?不過也能夠是另一層寄意,黑兔本來是青龍,隻因身不由己,隻好化身為和順的黑兔,靜待機會。臣大膽問皇上一句話,皇上此去邢州,但是要去邢州之東?”
葉木平微微一笑,連連點頭,金甲不解其意,小聲問道:“葉老兒為何發笑?”
見皇上哀思之餘肝火沖沖,夏祥既肉痛皇上病體未愈又多了傷悲,又心中惶恐不安,微一思忖說道:“臣馴良來大師提及《楞嚴經》有言:知見立知,即無明本,知見無見,斯即涅槃,大師不解,問臣如何解答,臣也是不知。厥後發言間,臣得大師點化,突發其想,將句式略微竄改一下,變成:知見立,知即無明本。知見無,見斯即涅槃……大師當下開悟。”
“這麼說,朕也要夏祥點化一二了?”皇上餘怒未消,俄然一拍扶手,“夏祥,朕因善來大師西去,哀痛非常,事情又因你而起,你若不能開導朕一番,朕還是不會饒你。”
說話間,善來大師雙腿一盤,結跏跌坐,雙手合什,又大聲念起了佛號,前四聲聲音很高,前麵聲氣漸小,七聲以後,聲氣全無。
候平磐則是和顏悅色地勸道:“夏縣尊,皇上麵前切莫胡說。大夏風清月明,那裡有甚麼君非君臣非臣之事?你身為朝廷命官,怎能聽信削髮人故弄玄虛之語?”
“隻是一句話?”皇上不信,目光嚴肅而冷酷,“大師會因你一句話而坐化?夏祥,你好大的膽量,竟敢欺君罔上?若再不說實話,朕定當嚴懲不怠。”
“皇上冇有指責下官的不是,星王和候相公卻一個紅臉一個白臉,搶在了皇上麵前,不知是皇上之意還是星王和候相公自作主張之舉?”夏祥淡然說道,“下官是迴應皇上之問,星王和候相公節外生枝,到底誰君誰臣?”
“非皇上之過,是貧僧塵緣已了。”善來大師大聲唸了一聲佛號,“阿彌陀佛,善來者善去,善去者善來,無所向來,亦無所去,故名如來。無所向來者,不生。亦無所去者,不滅。皇上春秋正盛,當大展雄圖,勵精圖治,初創千秋之亂世。大夏即將有賢人出世,玄色其冠,龍彰其服,日月複明,處治萬物,四海歌頌,蔭受其福,貧僧去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