固然心中孔殷,卻也隻得耐著性子打坐,一向到了子時,等那股氣機消逝以後,立即給林靜軒收回一道傳訊符:“速至,遲恐不及。”
麵對著商芷蘿給出的存亡決定,他也豁了出去:“商真人,你真不愧是一屆女流,怯懦如鼠,隻盯著蠅頭小利,卻置大義於不顧,罔顧宗門教誨你多年,何掌教把你當親mm對待,卻背後捅上一刀,端的……”
現在全部宗門黑魆魆一片,悄無聲氣,似有無數猛獸暗藏於暗處,欲要擇人而噬,也不知有多少人蔘與此中。
商芷蘿嘲笑道:“柳旭,我本來還看好你,感覺你前程弘遠,未曾想你竟然摻雜到奪位之事,真令我絕望,現在給你兩個挑選,要麼從速滾,我當作從未見過你,要麼就隨我去祖師堂,把你那好笑的設法,劈麵講給李玄一聽。”
隨即捏了無影遁,趕到齊天成洞府,籌算尋覓警世孺子。
李玄一固然是保皇派,但對宗門一心一意,聽聞柳旭一番胡言,終究暴露笑容:“不錯,等掌教歸位,定給你表上一功,去吧,用心修煉。”
“徒兒也不想如此,可馬師兄超然物外,如何能夠對我動情!令我看不到涓滴但願,而冥冥中,我留在登天梯上的漫筆,卻與柳師弟生出心有靈犀之感,以是才如此行事。”
看著此情此景,柳旭心頭一沉,怕是商芷蘿師徒方纔經曆過辯論,還憤而打了敬愛的門徒。
言畢,拂袖而去。
韓婉兒‘噗通’一聲跪倒在地,淒苦的說道:“師父,我已將情種係在他身上,若他落個身故,那我今後將再無寸進。”
柳旭輕咳一聲:“嗯,我說兩位,來講是非者,必是是非人,你們真是不知恥辱,還講得這麼大聲,恐怕彆人不曉得是吧,孺子,記著你承諾我的話!”
固然內心掀起巨浪滔天,麵色卻故作安靜,躬身一禮,口中應道:“本來是李真人在此,小子隻是前來複命,既然掌教不再,那我就告彆了。”
柳旭眸子子一轉,略顯抱怨的說道:“掌教也是老胡塗了,竟然叫我去插手林靜軒的元神大典,還好我大發神威,冇有墮了宗門的嚴肅。”
李玄一見他前來,淺笑道:“是柳旭啊?所為何來?但是有日子冇見你了?”
隨即略顯對勁的說道:“小子為宗門立了大功,這才找掌教討要一些功勞,李真人,您說我做得如何?該不該誇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