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旭心知定是那瘦子拆台,也不好放下身材與他計算,就在屋內打坐搬運真氣,暗罵閻王好見,小鬼難纏。
柳旭有些拿不定主張,不過獵奇心已被勾起,立即說道:“你但是吞了賈善人兒媳?”
此時胖管事尖聲喝道:“來人,把這耍戲法的賊子拖了出去。”隻見兩名虎背熊腰的大漢,似是早有籌辦,一人拎著一桶水,兜頭蓋臉,將火焰澆滅,隨即如拎小雞普通,將那大法師提了出去。
此時那瘦子叫罵道:“你這黃口小兒,早已警告過你,現在想走就走,當我賈府好欺嗎?速速將他拿下。”立即又有兩位壯漢突入,向柳旭逼來,而身後列隊的七人,亦是出言調侃,的確不堪入耳。
隨後又是一番調侃:“財帛果然令人猖獗,就連黃口小兒都來湊熱烈。我可奉告你小子,有好幾位惡了賈善人,已經被扔到大運河餵了王八!哼,年紀悄悄卻不思進取,真不知天高地厚。”
一起行來,隻是吃些乾糧充饑,早已有趣。當下跨上二樓,找了個鄰窗的坐位,要了一桌珍羞甘旨,外加一壺竹葉青,咀嚼半晌的落拓。
隨後陰陽玄真透體而出,一陣暴風捲過,將一杆人掃的東倒西歪。這幫傢夥本來就是江湖騙子,跑來騙吃騙喝罷了,現在見柳旭法力高絕,立即嚇得屁滾尿流,狼狽逃竄,隻恨爹孃少生了一雙腿。
看著街上孩童玩鬨,行人如織,再想到死去的朱三與伍元白,不由得心中一歎,世人碌碌,於塵凡中苦苦掙紮,而修煉之輩,為了心中大道,亦是來往馳驅,本身又何嘗不是如此!
此時蛇精垂淚,嬌弱的說道:“道友法力高強,還望互助一二,想那謝滂得了動靜,定要前來緝捕。”
不提他結局如何,排在第二位的,是一個臉孔陰沉的年青人。此人弓腰彎背,直接走至榻前低語,不知二人說了些甚麼,女子素手一揮,直接將其掃至門外,男人嘲笑兩聲,揮袖而去。
到了一間表裡兩進的廳房,可見一床雲榻,四周有紗簾遮擋,朦昏黃朧中有一女子,右手支腮,貴體橫陳。
柳旭也不與他普通見地,笑著說道:“鄙人聽聞賈善人招賢,特此一會。”
手續齊備以後,被一小廝帶領,安排在一間角落的客房。剛進入屋內,一股黴味兒劈麵而來,牆角已經結了蛛絲,隻比柴房強上一點。
瘦子斜著眼打量一番,麵現鄙夷,正欲再言,身邊的瘦子趕緊扯其衣袖,笑著說道:“公子也是應招而來啊,果然豪傑出少年,這就為您登記,安排住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