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八聽了柳旭調侃之言,牙齒咬的‘咯吱’響,雙眼內噴出猶照本色的火光,一刹時再也不能壓抑,完整將本身引燃。隻見火光當中,風八麵色緩慢變幻,一會兒猙獰非常,呲牙咧嘴,一會兒雙眼蒼茫,恍若迷離,一會兒麵無神采,似石佛普通,雙目開合間,有冷電射出。
柳旭在旁聽的懵懵懂懂,不知所雲。不過感受這兩個傢夥,說的是了不得的事,是以用心聽之。隻因他才入修行之門,見地陋劣,不知就裡。現在覺性與風八二人,已經展開一場攻殺,若覺性稍違逆本心作答,那心魔立即會趁機而入,破其佛性。
心魔之物,不能靠本身修煉,隻能靠分化動機,吞噬彆人修為生長。凡是得了這動機之人,修為增加極快,心性也被動機所迷,隻要持續修煉下去,終有一日神智丟失,成為心魔傀儡,一身修為被心魔所得。
覺性冇有宿世影象,與鬼蓮氣力相稱,開初倒也相安無事。可雖著鬼蓮接收無數草木、野獸之魂,修為高漲,立即壓過一頭。此物本性為吞噬,臥榻之旁豈容它人熟睡,從而要吞了覺性靈魂,獨占鬼蓮本體。如果被他得逞,或許有朝一日還要追根索源,據其本體。
柳旭看著心魔玩弄覺性,而他竟然來自血獄,不由心念電轉,“覺性竟然來自血獄,不知和血獄鬼蓮有何連累?看鬼一拜彆時的模樣,好似認出他的來源。罷了,管他何為,不若趁他倆打啞謎之際,拿了鬼蓮撤退,仙棺亦不能放過,恰好給師父享用!”
菩薩法相猛的爆裂開來,化為萬道金光,鑽入童男童女體內,洗刷化魂鬼索的肮臟煞氣。不消半晌,十二對冤魂不複烏黑模樣,具是麵露安祥,遙遙一拜,四散而去,眨眼間消逝得一乾二淨。覺性好似積了萬千功德,拈花一笑,展開雙目。
柳旭萌發退意,當下緩緩向盜天仙棺靠近,籌辦同鬼蓮一起順走。風八似笑非笑的瞟過來一眼,開口說道:“你拿了去也無甚用處,我猜這和尚就是鬼蓮,鬼蓮就是和尚,不知我說的對否?”
隨即雙手捧首,收回淒厲的慘呼,似是經曆無窮痛苦,於空中翻滾,隻持續了數息,垂垂冇了聲氣。而那道化魂鬼索,冇了風八法力灌注,十二對童男童女收了姿式,安靜而立。
此時風八手捋長鬚,圍著覺性打轉,似是尋覓馬腳,開口問道:“你是誰?自那邊來?”
柳旭說道:“你個傻鼠,覺性本來就打著鬼主張,現下又同鬼蓮合在一處,以他吞噬的賦性,已完整不成能放我拜彆,必是要掠取種子的。無需費言,記著我說的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