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神畢竟隻是法身真人的一道法力,那空間裂縫隻是持續了千分之一頃刻,隨即空間又合到一處,不見半點兒陳跡儲存,大鯤還是完整得空。
“他發不出第二劍!”
又是一聲尖音,一擊無功之下,魔神更是憤怒,萬千血光崩濺開來,在大鯤身後發力一絞,所過之處,就連空間都被剪破一片,欲要將大鯤切割成碎片。
這血河大陣運轉了這麼久,吸納無數海中生靈的血肉精華,本就堆疊而起的符陣,顛末魔神的祭煉,終究衍生出了第三層。
以他相稱於煉體二重的肉身,對每一絲肌肉都應節製自如,現在竟然微微顫抖,可見受創不輕。
“啊,啊……”
被彭湃的勁道壓迫耳膜,血鐮的耳中都排泄血絲,嗡嗡作響,神魂都為之顫栗,這無關膽色,而是神魂深處的本能反應。
在劍光劃過的刹時,血鐮被劍意所懾,已經忘了迴避、抵擋。
“絕仙大人,要殺要剮您給個準信兒,小子真的不曉得‘無量’在那邊!”
眼看劍氣到了額頭,如果再持續向前一分,那麼統統都冇成心義,下認識的伸手一揮,叮,將那最後一縷劍氣達到了九霄雲外。
就好似一刹時揮出了千萬劍,隻要擋在劍光前麵的事物,一概都要斬成兩段,誰也不能例外。
慘叫,冇有轟鳴,連交擊的聲音都冇有。
第二層符陣居中,也隻是抵抗了萬分之一個頃刻,也步了後塵。
“桀、桀、桀”
隻是感覺嘴裡有些鹹澀的感受,等他回過神來,才曉得是海水流入口中所至,而血河大陣已經消逝無蹤,完整被破了去。
不過畢竟法身真人的手腕,直到最後一枚符籙消逝,已經將那道劍氣耗損殆儘,固然還留有一絲,卻也對血鐮構不成傷害。
警世孺子的感喟聲傳來,明顯合了他與大鯤之力,仍舊未能破開第三層符陣,被緊緊定在了大陣邊沿,任它們如何掙紮,好似墮入泥沼的野鹿,隻能越陷越深。
一刹時,血鐮不自發眯起了眼睛,一樣也是不閃不避,但隨後,四周纏繞而來的血光,便將他給防護的嚴嚴實實。
魔神又一聲狂笑,終究窺到了機遇,策動了無邊血浪,往大鯤體內滲入,斯須間,就把警世孺子逼到了一角。
就在堪堪要攻入他體內之際,柳旭不閃不避,連眼睛都未展開,雙手捏了個古怪的印訣,眉心中一道刺人肌骨的劍氣指天劃地,咻的一聲延伸開來。
“這…這…這死物如何好似活了過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