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旭收了神宵宮,藏身於大鯤體內,跟著他震翅而起,隻覺冥冥中體內的養魂樓震顫,放出燦爛光亮。
正如許暗自嘲笑之時,那道劍光好似知貳心中所想,似是惱羞成怒普通,凶橫的劍意發作,再次斬碎太極圖以後,倒是倏化清光,直刺入柳旭識海當中。
柳旭先前還感覺這劍光氣勢澎湃,好似一劍就能破開一片六合,令人凜然生出害怕。
可方纔呈現的一瞬,那道晃晃劍光便又是一斬。
柳旭先前還不明以是,現在看到它的作為,隻覺又好氣又好笑。
柳旭看得莫名奇妙,就算斬斷了又如何?
“哢嚓!”,柳旭刹時將其規複。
柳旭心頭一寒,固然預估了這道劍光的能力,應是純陽飛劍收回,但現在終究明白過來,怕是遠遠超越本身的設想。
同一刹時,大鯤骨骼內的無數符籙閃爍,向養魂樓內猖獗湧入,竟然在內裡衍生出一個由符籙構成的‘鯤’。
柳旭悶哼一聲,就算隻是附體大鯤,感受他臨死前麵對的仇敵,但腦炸被生生削掉的滋味兒,也絕不好受。
生硬、冰冷、抖顫,似是臨死前的絕望,身軀像是被千萬道劍氣穿刺,而眼中則是一團刺眼的青光,正敏捷疾衝過來,森寒之意襲人。
這道烏光如影隨形,垂天劃地,血河都被犁出一道不知多深的長溝,一向延長到大鯤近前。
隻是吊在大鯤身後,發勢要將柳旭拿下。
柳旭見機會成熟,口中一聲厲喝,在警世孺子法力的幫部下,大鯤軀體似是有了靈性,頓時能力大增,一下子就突破了血河拘束,猛地動破海底汙泥,拔空而起,向著頭骨飛去。
幸虧血鐮有先見之明,感到到發作的力量之強,非以人力能夠賽過,隻得順勢而為,操控著血河大陣暫避。
而葵水劍光亦是生出竄改,終究分裂出第二道,如同細絲普通,緊隨陰陽二氣以後,進獻出微薄之力。
動機未絕,警兆驟現,一道森然劍意從青光中透出,直貫柳旭識海。
三番五次地嘗試,回回都是如此,這一人一劍,就好似兩個玩伴兒置氣普通,你來我往,玩兒的不亦樂乎。
“錚!”
現在倒是啼笑皆非,“難不成它順著大鯤而來,攻入我的養魂樓內,就是為了把我的太極圖打散掉?”
這隻符籙之鯤不但身軀完整,並且如遊子歸鄉般,透出歡樂之意,點頭擺尾間,與本身心神相連。
要知這是在他的養魂樓內,美滿是他的地盤兒,隻要有了前麵一次凝練太極圖的經曆,心念隨生隨滅間,瞬息間就能規複——便像如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