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間和德瑾聽李靈陽說得活矯捷現的,想想王重陽投身入石時的景象,想著王重陽是絕對不會死的,不過現在聽李靈陽說的奇特,人冇有呈現卻把酒喝潔淨了,那可真是人所不能的,莫非王重陽真死了不成?或者他有了更大的神通?和德瑾天然更偏向於後一種設法,不過現在李靈陽的模樣但是說甚麼都不會信賴這個說辭的,他倒不如乾脆不說的好。
“你,你還說師兄冇有死,師兄剛纔都顯靈把我敬他的酒喝了!”李靈陽神采一變,說著倒頭就拜,“師兄,你來喝酒了,我曉得你諒解我了!師兄,你今後如果想喝酒了,就托夢給我,我必然去鎮上買你最愛喝的酒!師兄,我,我可真是想你了……”李靈陽說著竟然落下淚來。
“你來祭拜師兄?”和德瑾聽了不由大笑起來,“他又冇有死,你平白地祭拜他做甚麼?有這好酒好菜,倒不如我們明天一起好好享用。”說著就伸手去端放在石頭上的酒菜,先拿起了酒杯,看了一眼,“還好,你還冇有倒酒,不然的話可不就白白華侈了!走,我們拿回草菴去!”
“慢著,和師兄!”李靈陽一聽和德瑾說杯中冇有酒,不由一愣,趕緊攔住和德瑾,往杯中一看,杯中公然空空如也,剛纔他倒的酒一滴都冇有了。
“和師兄,都這麼久了你還不承認師兄已經死了?如果他冇有死,那麼他又去了那裡?如果他冇有死,那為甚麼每次我祭奠他的酒都會被喝光?你見過正凡人有哪個能夠平空把酒喝掉的嗎?”李靈陽祭奠的次數多了,對這類景象早已經見怪不怪,乃至已經習覺得常,不過此時卻用來講服和德瑾,和德瑾底子冇法解釋這究竟算哪種環境,當然也冇法辯駁李靈陽,不過和德瑾仍然對峙王重陽是在修行,而不是死了,但是他也拿不出甚麼證據來,要拿出證據就隻要粉碎“活死人墓”,而如果粉碎了“活死人墓”,王重陽在修行的話天然會大吃驚擾,那實在是非他本意,以是和德瑾就禁止了本身多年來的獵奇心,隻由得李靈陽每年去昌大祭拜。在幾年的時候裡,兩小我隻是各乾各的,清修時清修,該祭拜時祭拜,該參詳丹訣的持續參詳丹訣。
“唉,王師兄,一轉眼已經七年了,現在和師兄仍然對峙說你冇有死,要說前幾年我還抱著一絲但願,不過本年我是再也不抱但願了,即便說當初你是想去這活死人墓中修煉,現在七年都疇昔了,我想你恐怕冇有修行成仙,就已經……唉,提及來都是怪我,那會兒太年青了,說話口無遮攔,害了王師兄你的性命!唉,師兄,再敬你一杯酒吧,我這眼看著也是敬一次就少一次了,我的身材已是大不如前,恐怕不久就要跟隨師兄於地下!”李靈陽把酒倒入杯中放在大石之上,又低下頭去漸漸說著:“師兄,人這一輩子原都難逃一個‘死’字,想必令尊歸天之時你就曾經被深深地動動,竟至於俄然跳脫出來,入這修道求仙門中。不過現在你已在地下,這個字恐怕就冇有那麼痛了!----你可還記得那天我與和師兄帶了幾小我來看你?那是鹹陽府派來的人,說是令兄過世,要讓你回家奔喪,我與師兄隻得把他們帶到這裡,那府縣來人看事已如此,也隻得歸去覆命!唉,照我看,想起當初令尊歸天之時你痛哭流涕,乃至於醉酒不睬家事,今後冷酷世事,現在令兄離世,你於地下,恐怕就冇有那麼痛了吧!地下,倒是最能成全親情的好去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