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哥兒這一哭倒是一發而不成收,本來自從離家以來,心中老是免不了煎熬、痛苦,再加上一起東進,路上頂風冒雪,嘴上說著不累不累,又哪是真的不累?所接受的都是極度的困難,卻偏又連連撲空,在艾山隻見得一個空空的山洞,來到這寧海,倒是連師父的蹤跡都冇見著,更是連追隨的線索都斷了!想起這些,又看到師父留的悲愴得誌的詩句,他又如何能不悲傷難過!
“‘平靜有為煉丹成,受命度世向東行。’我想這應當是師父寫他修行之時的狀況和修成以後的神通,他放來人間功名利祿平靜自修,終究有了現在的神通,可謂實在不易,又受命到山東來度化世人。‘受命’,師叔,您說會是受誰的命?天子嗎?”
“這就是他分開的啟事了。”邱哥兒說道,又想起在第一家客店時店老闆提及本身打跑王重陽的事,內心頓時難受起來:“我師父定然是分開山東了,他在山東受了那麼大的委曲!”
“小兄弟,我剛纔和你說的那些事理嘛,實在都是和你師父學的,”周伯通此時有些扭捏起來,“我是從他那兒學了再來兜售給你,可冇想到你是個這麼識貨的大主顧!但是這個讀詩領悟的本領,那是需求幾分天稟、幾分聰明的,對不對?我不像你,我實在隻是個買賣人,天生就會做那倒手買賣的事,但是這個讀詩吟對的本領,那是略微差了一些。”言辭之間俄然有了奉迎邱哥兒的意義,“再說,你奉告我他是因為甚麼啟事分開這兒的,我便能夠再想體例把他請返來嘛!那是不是也於你無益?”
聽周伯通這冇頭冇腦的話,邱哥兒一愣,不由笑起來,“他們都說你奇特,剛見到你時我還不信,冇想到還真是奇特!”
周伯通趕緊疇昔幫著把美玉王扶起來,美玉王就著邱哥兒的手把藥喝了,又躺下來,閉上眼睛歇息。
邱哥兒又拿起剛纔那張紙片,悄悄唸叨:
展眼人間來往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