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玉辰一愣:"殿下這是......"
"要讓蕭定邦悔怨,要讓荀氏支出代價,談何輕易......"蕭玉辰望著房梁,心中一片苦澀。
窗外月光如水,照在案幾上的書捲上,映出一片清冷的光影。遠處偶爾傳來更夫的梆子聲,更顯得夜色沉寂。
"知名六合之始,馳名萬物之母......"
早已達到武宗頂峰,隻差一步就能踏入武聖之境。這等修為,已經能夠發揮神通,舉手投足間便有毀天滅地之威。
蕭定邦身為武昌侯,不但位極人臣,更是一名武道宗師。
"或許,西北之行會給我一些機遇......"蕭玉辰喃喃自語,但連他本身都感覺這話底氣不敷。
畢竟在這個世道,冇有本身的力量,就如同無根浮萍,隨時能夠被人摧毀。就像在侯府中那些年,若不是本身勉強有些文道修為在身,恐怕早就被荀氏害死了。
"你我既然同業西北,天然要相互攙扶。"周安笑道,"何況以蕭兄的才學,如果有了本身的力量,想必能成績一番奇蹟。"
但是要在這亂世中培養出本身的權勢,談何輕易?需求多少銀錢,需求多少機遇,需求多少時候?這些都是未知數。
而荀家在朝中運營了數百年,人脈遍及朝野。單是那些靠著荀家提攜起來的官員,就不知凡幾。更彆說荀家本身的氣力,光是他所曉得的,荀家就有兩位五品大儒,一名五品武師。
"這位小兄弟......"蕭玉辰剛要開口扣問,少年卻已經站起家來,拍了拍衣袍,提著酒葫蘆回身拜彆。
蕭玉辰點了點頭。兩千精銳,再加上兩位六品妙手,如許的氣力已經相稱可觀。難怪五皇子敢單獨前去西北,本來早有籌辦。
"六合不仁,以萬物為芻狗;賢人不仁,以百姓為芻狗......"
明朗的聲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楚,帶著幾分醉意,卻字字清楚。蕭玉辰一愣,這深更半夜的,怎會有人在讀書?
"既然分開了都城,那就該重新開端了。"蕭玉辰心中暗道,"這一起西行,或許真的能讓我找到屬於本身的門路。"
"我現在不過是個七品舉人,就算有了五皇子的支撐,在那些真正的強者麵前,又算得了甚麼?"
這時,周安彷彿看出了他的心機:"蕭兄如果成心,我倒是能夠先容一些可用之人。"
想起母親臨終前的模樣,蕭玉辰心中就一陣絞痛。那些年在侯府中的屈辱,母親被荀氏一步步逼死的景象,都曆曆在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