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其在都城這個樊籠中掙紮,不如去內裡的天下闖蕩。天高任鳥飛,海闊憑魚躍。隻要分開這個到處受製的處所,才氣真正發揮抱負。
"據密報,比來半年,在西北各州縣,都呈現了無生聖教的蹤跡。"薛剛沉聲道,"他們打著普度眾生的燈號,在官方傳播教義。"
"是啊......"蕭玉辰放下筆,"何必固執於向蕭定邦討一個說法?這都城以外的六合,纔是我真正該去的處所。"
隻是如許一個申明狼籍的皇子,如果冇有能臣幫手,恐怕難當大任啊......
"或許......"蕭玉辰的手指在輿圖上遊走,"我該換個思路了。"
薛剛一驚:"但是陛下,五皇子他......"
"是。"薛剛抬高聲音,"有密探發明,在一些奧妙集會中,呈現過利用前朝官話的人。"
"是。"
"他們暗中漫衍'天命已失'的談吐,說甚麼'聖教答覆,改天換地'。"薛剛頓了頓,"並且,按照密探刺探,這些教徒中,彷彿混入了一些可疑的人物。"
薛剛退出禦書房,夜色已深。他望著天上的明月,心中悄悄思忖。五皇子這些年在都城闖下的禍事很多,這一去西北,不知是福是禍。
"留在都城,就永久活在蕭定邦的暗影下。"蕭玉辰自嘲地笑了笑,"就算將來真的成了文聖,在朝中也難有大的作為。"
"母親......"他看著畫像,"您當年最恨的,不就是被困在這座冰冷的侯府中嗎?"
"是。"
"陛下?"
"京華困鎖身,壯誌難酬時。
"等我在外闖出一番奇蹟,再返來清算這些爛賬也不遲。"蕭玉辰眼中閃過一絲果斷,"總比在這裡寸步難行要強很多。"
"母親,"他對著畫像深深一拜,"兒子臨時不能為您報仇,但請您放心,總有一天,我會帶著充足的力量返來,讓統統傷害過您的人支出代價!"
薛剛一愣,隨即明白陛下說的是五皇子安親王。想到剋日從密探那邊收到的動靜,他不由皺眉:"回陛下,五皇子這段時候......"
"實則如何?"
"陛下,"薛剛遊移道,"部屬覺得,光靠密探刺探動靜還不敷。如果能派一個得力的官員去西北......"
"另有事?"
窗外的月光灑進書房,蕭玉辰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剛毅。他曉得,這個決定意味著要臨時放下仇恨,但為了更長遠的目標,這是值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