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少年，不但才學出眾，心性更是可貴。

"你這孩子......"周允笑著搖點頭，眼中儘是讚成。

摸索過後，周允的態度較著輕鬆了很多。他重新坐回禦案後，給蕭玉辰也賜了座。

"陛下，"蕭玉辰慎重道，"臣覺得，文聖之責在於弘揚文道。如果過早觸及權勢，恐怕會影響臣修習文道的初心。"

"哦？說說看。"

蕭玉辰鬆了口氣，恭敬施禮："謝陛下諒解。"

這一刻，禦書房內的氛圍，已經不再是君臣相對，倒更像是一名父老在與後輩交心。

他笑著擺擺手："此事臨時不提，你且放心在翰林院任職便是。"

他連說三個"好"字，眼中異彩連連："這纔是讀書人的本分！這纔是賢人之道！"

這十六字一出，周允猛地站起家來："好！好！好！"

蕭玉辰恭敬道："統統都是恩師張大學士教誨之功。"

蕭玉辰恭敬叩首："臣必當竭儘儘力，為陛下分憂。"

這一番對話，看似是在議論婚事，實則又是一場摸索。

蕭玉辰趕緊道："臣年青，還需曆練，這個官職已經是破格汲引了。"

"文聖之責，在於弘揚文道，開啟民智。"蕭玉辰不卑不亢，"至於朝政，自有陛下聖明。"

蕭玉辰恭敬答道："文聖乃天下士子之榜樣，一言一行，皆乾係天下文道興衰。"

"說。"

蕭玉辰心中一動。

蕭玉辰不卑不亢："臣不敢與恩師比擬。"

而蕭玉辰的答覆，再次讓周允對勁。

他頓了頓，目光中帶著摸索："如果朕將永寧公主許配給你，你感覺如何？"

"現在的士子，大多為功名而讀書，卻忘了讀書的本意。"蕭玉辰緩緩道，"他們隻曉得背誦聖賢之言，卻不明白此中的事理。如許的文道，畢竟是表而不實。"

周允點點頭："確切如此。那依你之見，該如何竄改？"

又是一個摸索。

他當然曉得蕭玉辰的出身。一個青樓出身的側室，在侯府中備受淩辱，最後在一場"不測"中離世。如許的故事，在權貴之家並不罕見。

"玉辰啊，"周允端起茶盞，語氣暖和，"朕封你為翰林院修撰，加六品官銜，你可對勁？"

"張懷瑾確切是當世大儒。"周允點點頭，"不過......"

這是最後的摸索。

這個答覆，既不失恭敬，又表白了態度。

蕭玉辰躬身施禮："天子在上，臣子鄙人，此乃天理。文道昌隆，也需仰賴聖上看重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