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天都要掐死一隻貓,一邊掐一邊說著"賤種"、"野種"之類的話。
她越說越氣:"你可曉得內裡那些人是如何說的?說我荀氏出身書香家世,卻連個庶子都比不上!說我教子無方,連個秀才都考不上!"
"扔了吧。"荀夫人淡淡道,"明日再給我找一隻來。"
"老天爺啊......"孫德全一邊走一邊擦汗,"侯府這是要變天了......"
"夫人......"大丫環謹慎翼翼道,"您彆氣壞了身子......"
侯爺不再來正房看夫人,連早膳都改在書房用。就連碰到荀夫人,也是倉促避開。
"母親,我......"
丫環們噤若寒蟬。
孫德全低著頭,不敢接話。
這些日子,夫人的性子更加古怪。動不動就吵架本身的後代,說他們不成器,說他們連個賤種都不如。
"是...是......"
荀夫人坐在本身的院子裡,手中的茶盞已經不知摔碎了多少個。
荀夫人麵如死灰。
"我荀氏書香家世,我的兒子纔是正統!"荀夫人的聲音俄然鋒利起來,"憑甚麼讓一個青樓女子生的野種壓在頭上?憑甚麼......"
丫環們大氣都不敢出。
"夫人,"孫德全顫聲道,"要不要把貓......"
她堂堂侯府主母,現在不但淪為都城的笑柄,連孃家都不認她了......
幾個少爺蜜斯,見了母親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。
"你說,"荀夫人的聲音透著詭異的安靜,"如果掐住脖子,要多久纔會斷氣?"
從那今後,府裡的人見了荀夫人,都是繞著走。
"從本日起,"荀老太太冷冷道,"你給我好幸虧家思過!冇有我的答應,不準踏出侯府一步!"
孫德全抱著死貓,逃也似地分開了暖閣。
"賤人生的就是賤種......"荀夫人俄然低聲呢喃,眼神陰冷,"一個青樓女子的野種,也配......"
"最可愛的是......"荀夫人咬牙切齒,"那些官家夫人,那些勳貴太太,現在見了我都是一臉諷刺。她們背後裡不曉得如何笑話我!"
孫德經心中一顫:"是......"
"夫人另有甚麼叮嚀?"
孫德全戰戰兢兢地走進暖閣,看到地上又躺著一隻死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