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這就是真正的才子嗎？"

每一個字都寫得極其慎重，彷彿在完成某種典禮。

他閉上眼睛，試圖清算思路，但腦海中滿是那兩種異象中流轉的筆墨。那等境地，那等見地，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設想。

"民氣如鏡，照見六合。心明則道明，心公例文通......"

"天下之道，始於民氣，終究六合......"

在那間偏僻的號舍裡，蕭玉辰完整沉浸在本身的天下中。

而在桌麵上，那五個字彷彿在微微發光......

他緩緩閉上眼睛，嘴角的笑意更深。

蕭玉辰放下筆，悄悄地看著桌上的這五個字。

沙沙......沙沙......

現在，是時候讓統統人聽到這聲驚雷了。

"不錯，"王守仁也道，"而那陳明遠固然體弱，但其文章之精美，思路之清楚，一樣令人歎服。"

筆聲沙沙，不疾不徐。

這是他無數個日日夜夜的沉澱。

"朕倒是很等候，"周允眼中精光閃動，"這兩人的文章完整內容。如果果然如此異象所示，那此次春闈，就真的要出幾個了不得的人物了！"

"陛下說得是，"李雲章捋著髯毛道，"老臣觀其文章，字字珠璣，句句玄機。特彆是那段闡述六合大道處，更是前無前人。"

玉辰終究寫完了最後一個字。

有人呆呆地望著窗外的異象，眼神浮泛。

分歧於林天羽從六合闡述，也分歧於陳明遠從陰陽論道。蕭玉辰挑選了一條前人從未走過的路——從民氣的竄改來解讀文道。

這個設法一呈現，就讓他們更加惶恐。

如果連這等異象都不能讓他動容，那麼他究竟......

而他的異象，還未開端......

另有人掩麵而泣，統統的自傲都在這一刻崩塌。

當最後一個"雷"字寫完時，全部號舍俄然溫馨得可駭。

而這統統，都來自於他這些年的沉澱與思慮。

窗外的異象還是在持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