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好一群熟行。"常無道讚歎,"難怪沈驚鴻敢讓他們在這裡守株待兔。光是這份跟蹤的工夫,就不是普通人能比的。"
"因為他們胸有成竹。"常無道展開眼,"沈驚鴻向來謀定後動。他的人既然挑選在此守株待兔,就申明他們已經算準了統統能夠。"
"商隊加強了巡查。"常青簡短地答覆,"每個暗哨的鑒戒範圍都擴大了一倍,輪換更加頻繁。"
"他們動了。"常無道目光如電,透過望遠鏡察看著每一個細節。
"包含聖教追兵的到來?"
"他們冇有直接去東邊......"蕭玉辰如有所思。遵循之前的諜報,東側應當有太一宗寶庫的線索,但這些人卻決計避開了阿誰方向。
常無道舉著望遠鏡,目不轉睛地察看著商隊營地的動靜。鄰近中午,營地終究有了新的竄改。
公然,當聖教探子收好陶片籌辦分開時,幾名"販子"當即做出了呼應調劑。他們或是擔水,或是遛馬,藉著各種來由竄改位置,始終保持著對探子的監督。
蕭玉辰靠在岩石邊,雙眼充滿血絲。他已經整整一夜未閤眼,目光始終鎖定在西側商隊營地的方向。昨夜的窺伺讓他對那邊的一舉一動都格外敏感。
"我們的時候未幾了。"他握緊了玉佩,"必須在聖教追兵達到之前,找到衝破的機遇。"
常無道盤坐在掩體中心,看似在閉目養神,實則將感知延長到四周八方。以他半步武聖的修為,周遭數裡內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感到。
蕭玉辰握緊了玉佩。現在的局麵比設想中還要龐大。沈驚鴻的人是在等聖教的追兵到來,還是在等本身再次行動?又或者,他們已經看破了甚麼?
"他們太有耐煩了。"他喃喃道,"明顯已經在此駐紮多日,卻涓滴不顯煩躁。這不像是淺顯的埋伏......"
瀚海蜃樓在晨光中垂垂復甦,幾聲清脆的鳥鳴突破了戈壁的沉寂。綠洲內的棕櫚樹隨風輕擺,水源地出現粼粼波光,遠瞭望去一片平和安寧。
"有人出來了。"他低聲道。
"或者,"常無道目光通俗,"阿誰假線索本身就引發了他們的思疑。沈驚鴻向來謹慎,他不會等閒信賴賴何動靜。"
"彆嚴峻。"常無道低聲提示,"沈驚鴻的人不會輕舉妄動。他們現在最想曉得的,是聖教的主力在那裡。這些探子就是他們的活輿圖。"
"沈驚鴻的人公然發明他們了。"蕭玉辰低聲道。
"冇錯。"常無道目光通俗,"他們現在加強巡查,恐怕就是為了同時應對我們和聖教。這盤棋,沈驚鴻下得很深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