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無道從行囊中取出一個精美的木匣。匣中是一隻通體烏黑的信隼,這是常家專門練習的傳信飛禽,能在卑劣氣候中精確來回通報動靜。
他取出太一玄元令,閉目凝神。玉佩已經有一段時候冇有反應了,但跟著間隔綠洲越來越近,他總感覺有甚麼處所不一樣。
燒燬道觀外,三人牽著事前籌辦好的駱駝,無聲地穿過稀少的樹林。很快,最後一片綠意消逝在身後,麵前是一望無邊的戈壁灘。
星光稀少,勉強照亮前路。冷風裹挾著沙礫吼怒而過,打在臉上微微刺痛。蕭玉辰下認識地裹緊了外套,這是他第一次真正麵對西北的荒涼。
不再是之前那種恍惚的影象,這一次他能清楚地看到綠洲中間聳峙著一座陳腐的石塔。塔身班駁,頂部彷彿已經坍塌,但四周卻繚繞著一種獨特的能量顛簸,與綠洲其他處所的朝氣完整分歧。
話未說完,他俄然感遭到一股非常。通過玉佩的感到,他發覺到綠洲西側,也就是沈驚鴻暗樁駐紮的方向,暗藏著一股極其隱晦但強大的氣味。那氣味收斂得很好,如果不是玉佩的特彆感到,底子冇法發明。
又是一個拂曉。
那顛簸中彷彿包含著某種玄奧的規律,讓他想起了當初在常家密室中玉佩第一次啟用時的感受。
公然,玉佩再次微微發熱。這一次的溫度比之前更加較著,彷彿在迴應著甚麼。蕭玉辰的識海中俄然閃現出一幅清楚的畫麵。
紅色的身影很快消逝在刺目標陽光中。蕭玉辰曉得,常家在西域有著龐大的諜報收集,這些信隼就是此中首要的聯絡東西。
蕭玉辰重視到他的眉頭越皺越緊。
三人翻身上了駱駝。這些是常家專門遴選的耐力種類,能在卑劣環境下對峙長途跋涉。駱駝的腳掌很寬,踩在沙地上幾近不留陳跡,正合適這類需求藏匿行跡的路程。
常青則警戒地斷後,目光不斷在四周遊移。作為常家的死士,他深知追蹤者能夠藏在任那邊所。即便現在看起來空無一人的戈壁,也能夠埋冇殺機。
"兩個發明。"蕭玉辰抬高聲音,"第一,綠洲中間有座殘破的石塔,四周的能量顛簸很特彆,能夠與太一宗有關。第二......"他看向西方,"商隊那邊藏著妙手,氣味很強。"
約莫一炷香時候後,信隼返回,爪上綁著一個紙卷般大小的密信。常無道快速解下密信,細心檢察。
火線的路途漫漫,充滿未知的傷害。但既然挑選了這條路,就隻能一往無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