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雲昭笑容淡淡，“我是為了他好。”

自打侯爺從宮中返來，夫人似和侯爺吵了一架，倆人便分房而住。

知春眼睛快速掠過紙上密密麻麻的字句，“他說豐城的買賣很順利，成太守調任騰淩城以後，是他部下另一個官員升任太守，對我們家的買賣都挺照顧的，商市的其他商戶也算給麵子，沈老闆還主動上門送買賣，和乾錦布莊合作。”

李雲昭懶得看，直接問道：“他如何說？”

李雲昭放輕腳步，悄悄走到床畔，正蹲下身想嚇他一嚇，湯予荷俄然展開了眼睛，桃花眼帶著昏黃睡意，茫然地看著她。

湯予荷毫不遊移道：“好了。”

“好了就行。”李雲昭眼睛一彎，暴露一個奧妙的笑意。

“誰說我活力了？”李雲昭眉頭一挑。

倆人一起吃完早餐後，李雲昭冇有分開，讓人搬了一張矮幾放在床榻上，擺好了筆墨紙硯。

李雲昭哈欠連天，伸開雙手，閉著眼任由知春往她身上套衣裳。

湯予荷不明以是地看著她，問道：“這是要做甚麼？”

知春應道：“是。”

李雲昭推窗看了外邊的雨，不大情願出門沾潮氣，理了理衣領邊的絨毛，思考半晌，便道：“在樓下用早餐吧。”

或許她這是在獎懲他，獎懲他的自作主張和魯莽。

夫人倒是很淡定，麵上帶著醉人笑意，冇有一點情感的顛簸，一如既往的帶著知春出門辦事，忙到傍晚返來，還會去和侯爺一起吃個晚餐。

知春閉了嘴，在銅鏡中偷看她的神采，見她並冇有暴露不悅的神情，抿了抿唇，又獵奇問道：“那女人為甚麼反麪湯大人住一起？”

李雲昭嗯了一聲，問道：“趙湖原的信送來了嗎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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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個侍女冒著細雨，將天井中的十幾盆綠菊移到廊下，細心地修剪殘枝枯葉，盆裡潮濕的泥土上有一隻綠色的毛毛蟲，此中一個調皮活潑的侍女拾了起來，放在手心，拿去恐嚇逗弄其他的女人們。

夫人比這些綠菊還要傲氣。

知春聞言，走到窗邊合緊了窗戶，“那我再尋兩個熏爐放在床邊。”

李雲昭隻得作罷，若無其事地站起家，淡淡道：“醒了。”

李雲昭排闥而入時，湯予荷還冇睡醒，側躺著麵朝床頭的燈盞，劍眉微蹙，似睡得不結壯，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翅般的暗影，薄唇色淺，肌膚有些青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