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春上前扶她,低聲道,“齊連來了。”
李雲昭的話音剛落,知春就上前替路崖斟滿了一杯酒。
路崖前半生,冇有與李雲昭平起平坐的機遇,他是公主殿下的侍衛,是公主殿下的虎倀,統統統統,都是她賜賚他的。
路崖遊移地拿起牌位看了看,有些驚奇,“這……”
李雲昭想了想,拍她的手道:“我還真有事情讓你幫手。”
李雲昭道:“冇甚麼事情,來做點小買賣。”
“我想在京都辦個錢莊,你去幫我籌辦籌辦?”
李清被她三言兩語說得一愣一愣的,諾諾點頭,“哦……”
“啊……但是,但是我不會做買賣啊。”李清滿臉難堪。
李清嘁了一聲,語氣不屑,“你就裝吧,冇事你會返來?我還不曉得你麼。”
這句話約即是,你先說說甚麼事情,我看能不能辦。
他是絕對的臣。
知春上前,替路崖將圓凳拉出來放好,“路大人請。”
李雲昭微微點頭,對他道,“勞煩你,再去六合司一趟,把路崖請到千味樓。”
李雲昭問道:“路崖也進宮去了?”
路崖神采微愣,有些不敢信賴地看著李雲昭,“女人還記得?”
李清說完,漸漸地靠近李雲昭,身材微微前傾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的臉龐。
酒過三巡,路崖的臉頰染上些微醺紅意,結實深切的五官變得略微溫和一些。
她的眼神彷彿在說,瞧吧,這纔是老子本來的模樣。
李清刹時垮了臉,啊了一聲,“這……”
“本日可貴有空,便算久彆相逢的相聚了,坐下一起吃吧。”
如此美意滿滿,路崖再不入坐舉杯,就顯得有些不識好歹了。
李雲昭微微一笑,“也冇甚麼事情。”
李清回想起一年前初度見到她時,當時的她麵龐蕉萃,不幸的模樣讓人不由心生憐憫。
李雲昭瞥了齊連一眼,踩著木凳走上馬車,表示道:“車裡說話。”
麵前的女子身著一襲豆蔻紫的牡丹紋華裳,衣袂飄飄間儘顯安閒與貴氣。邃密的妝容和文雅的舉止,無一不在彰顯著她現在身份職位的不凡。
“你等等我呀。”李清爬門路爬得大喘氣,也不顧身上的華裳會不會被樹枝勾破,跟著她鑽進了樹林中。
“傳聞,皇宮裡的長生殿,有我的牌位?”
齊連上了馬車,半蹲著不敢坐在她中間,拱手恭敬地回道:“夫人,我守在六合司外,本日一早發明六合司裡有一輛馬車出來,往皇宮去了,我以查閱卷宗為由出來檢察,發明方刺史已經不在內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