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長消苦短,直至天明。
如同想要把她每一個難耐的神采,每一個蹙眉的反應拆開,解讀出甚麼。
他的聲音很輕,像一陣微小的風,也像飄散的煙霧,又或者天上浪蕩的雲。
湯予荷摟緊她的腰肢,俯身悄悄壓在她的身上,低頭埋在她的肩窩處,帶著撥出的微熱的氣味,在她耳邊不竭地喘氣。
李雲昭顫顫巍巍,卻虛張陣容地問道:“湯予荷,你行不可?”
“李雲昭,我愛你。”
湯予荷行動一頓,低頭張口咬在麵前的豐盈軟肉上,牙齒微微撕扯。
湯予荷方纔心中起起落落的苦澀還何嘗透,此時已經被拋諸腦後,表情展轉幾次,出錯進無儘的慾海中。
但足以讓她聽清楚。
嘶啞委宛,動聽聆聽。
湯予荷笑開了,桃花眼盛滿幽幽的笑意,語氣稍顯抱怨之意,“殿下,又在挑釁微臣。”
他眼神體貼,伸手摸了摸李雲昭的額頭,輕聲問,“有那裡難受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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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低聲歎道:“殿下,彆這麼嚴峻。”
他垂著眸,額角的長髮散下一縷,遮住了他的眉眼,看起來多了幾分荏弱可欺。
湯予荷不語,隻是冷靜開端做屬於本身的分內之事。
她張了張嘴,聲音沙啞,抱怨道:“哪都難受!”
他的身材很熱,像剛從熔爐裡取出來,滾燙至極的鐵塊,每一處都灼人,彷彿能將她的皮膚烙上印記普通。
李雲昭緩緩展開眼,與他四目相對,眸光流轉,水光瀲灩,張嘴卻道,“你是不是累了?”
冇有人能抵擋。
湯予荷也不好受,俊美的五官有些生硬,抿著唇,端倪微蹙啞忍,如遇停滯,上不去下不來。
漸漸的,他就弄明白了,如何樣會讓她舒暢,如何樣會讓她顫栗,如何樣會讓她情難自抑地喚出聲音。
等他將碗放好,她便朝他招手,笑裡藏刀道,“來,你過來。”
李雲昭不動還好,隻覺腦筋昏昏漲漲,隻抬了手,便是牽一而策動滿身,哪哪兒都痠痛起來。
泡死他!
展開眼,便瞥見湯予荷正坐在床邊,披著白袍,長髮隨便的垂落著,顯得他眉色極其溫和。
湯予荷彷彿曉得她要做甚麼,安閒地坐到床邊,側著臉朝她麵前伸去,彷彿一副任打任罵的順服模樣。
李雲昭倦怠地瞪了他一眼,怨氣滿腹,到頭來不利的竟是她。
幾近是同一時候,他們的聲音重合在一起。
李雲昭的聲音帶著哭腔,似疼得委曲,“湯予荷,我要弄死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