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喘著氣微微後仰，想到了甚麼，躊躇地扣問：“你……還需求合歡酒嗎？”

“放不放？”他氣勢洶洶，如同狼眼一樣死死盯著她，眼中濃厚暗中的欲色翻湧著，煮沸滾蛋，升起蒸騰的霧氣。

她心下一格登，鬆了手從他背上滑下。

“不放。”李雲昭回過神來，斬釘截鐵道，另一隻手快速抓住他另一邊的衣袖，“湯予荷，我開打趣的，彆活力了。”

“我感覺你值得更好的人。”

這不是一句很傷人的話，但從李雲昭嘴裡說出來，卻像摻了砒霜的蜜糖，毒到了頂點。

湯予荷似羞憤交集，罕見地發脾氣道：“那就閉嘴！”

“湯予荷。”

聲音沉沉而悠然。

他用力一扯，想把本身的衣袖從她手裡扯返來，卻冇扯動，反而一把李雲昭拽到了跟前。

“咯吱”的一聲，湯予荷用腳踢開房門，闊步走入房間，鬆開手，不悅道，“下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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俄然之間，有一滴濕熱的水珠砸在李雲昭的臉上，濺出細細的水花，又從她的臉頰上劃過。

自上而下的俯視，隻見他眉頭緊蹙，眼眶微紅，長長的睫毛上還沾著些許潮濕，一臉受傷地望著她。

湯予荷握住她的手，一根一根手指的掰開，“罷休。”

“李雲昭。”他的聲音嘶啞，咬牙道，“彆這麼對我，我也很疼，真的……很疼。”

氛圍一時沉寂無聲，李雲昭竟聽話地冇再開口，湯予荷這才華憤得托住她的雙腿，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。

確切是我見猶憐，楚楚動聽。

湯予荷俯身在她上方，高大的身影遮去床頭的燭光，暗淡中看不清他的神情，隻能感受帶著澎湃的肝火，壓迫感實足。

李雲昭冇有答覆他，隻是一邊解下他的腰帶一邊吻住了他的嘴。

“算了……”

李雲昭悻悻的，低聲道，“太冷了，會受寒的。”

湯予荷怔怔地站在原地不動，沉默很久，隻是對她低聲道，“下來。”

湯予荷沉默地任由她挑逗，半晌後，直到他的衣帶疏鬆，被扔到一旁。他眼眸微動，喉結高低轉動，有些呼吸不暢，伸手按住她的後腦勺，孔殷用力地迴應她的吻。

李雲昭傾身吻在他眼尾的淚痕上，引得他睫毛輕顫，悄悄地掃在她的臉頰上。

他被推了一下以後，冇有再持續，隻是一言不發的看著她。

燈籠的光影忽明忽暗，在將近燃燒的時候，終究回到了鬆風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