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臉也是如許的紅潤，低頭把宣紙揉成一團塞進桌子底下，然後一昂首，遠遠的就和站在殿門口湯予荷的視野對了個正著。

小的時候，湯予荷進宮去齊賢殿找外祖父，就瞥見小小的公主殿下支著胳膊撐在桌案上，眯著眼就睡得迷迷瞪瞪，微張著嘴，口水滴答滴答，落在紙上。

湯予荷的度量實在暖和，而床榻上的錦被帶著涼意，李雲昭剛離開他的度量，被放進冰冷的被窩裡，眉頭便不自發地蹙了起來，不悅地哼哼一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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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春道：“隻要女人歡暢，我在那裡都能夠。”

等她寫了幾封信，放進信封裡用火漆封緘，知春握著信封，疑問道：“女人，我們還會回奉姑嗎？”

湯予荷瞧著李雲昭的神采，目光幽深喧鬨，嘴唇囁嚅了一下，他想問她有甚麼籌算。

湯予荷幾近一整夜冇閤眼，看著她溫馨的睡顏，此時也有些倦怠了，閉上眼緩緩入眠。

湯予荷還在閉目甜睡，長睫低垂，俊美極色的側臉被淡淡的光影覆蓋，像蜿蜒起伏的山嶽。

汲取到溫熱的來源，李雲昭那微蹙的眉心展開，滿足的哼了一聲，聲音慵懶委宛。

“我一點都不馳念。”

“你這兩天還得吃點苦頭。”李雲昭於心不忍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