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話剛說完，就見湯予荷從外邊走來，大步超出屏風，一臉陰霾地走到她跟前。

他又重新坐了下來，翹起二郎腿，擺手道：“我不想和你說，我要見她！”

湯予荷話裡彎彎繞繞，路崖也聽出來了意義，歸正就是不讓見。

湯予荷冷聲道，“他說的又不是方魚年的事情，聽他乾甚麼？”

路崖的聲音渾厚而降落，聽起來氣勢洶洶，格外倔強。

“你！”路崖瞪了瞪眼，臉上噌噌漲上怒意。

李雲昭神采逐步嚴厲起來，擰眉低聲道，“這件事情我曉得，可這與他現在的案子有關嗎？”

路崖又看了看她，思忖半晌，沉聲道，“在之前，陛下本來是想重用方魚年，籌算封他做太子少傅，讓他教誨並幫手太子……這已是無上的榮寵，可方魚年卻回絕了，陛下大怒，這才發配他到奉姑去。”

路崖瞥了湯予荷一眼，見他翻了個白眼，滿臉調侃，路崖神采頓時漲紅起來，難堪極了。

湯予荷也快速起家，擋住他的來路，淺笑道，“路首級，彆這麼莽撞無禮。”

明顯一身戾氣，恰好蹙了眉，一雙桃花眼便散去三分怒意，剩下的凝在眉宇，成了委委曲屈的幽怨。

“彆吵了。”

路崖卻點頭，“我不是這個意義。湯予荷自兩月前從騰淩城返來，行事風格實在激進，陛下……非常不喜，以是，你不要和他走得太近。”

路崖還記得李雲昭說過的每一句話，她說她不要君權，不要蹚京都的渾水，她本不該該返來纔對，就算是為了方魚年，她又憑甚麼和湯予荷結婚？

湯予荷不覺得意，“短長，快劈吧，劈完我好去衙門報案。”

李雲昭很快就反應過來，曉得湯予荷是為了被貶謫出京都，才用心惹李皎不快。

李雲昭沉默了半晌，就在路崖感覺有望時，她俄然輕聲道，“予荷，去看看桂花糕做好了冇有。”

湯予荷冷著臉，忿忿拂袖而去，從後廳分開。

路崖微愣，板滯地看著她。

屏風內，李雲昭看了一圈，拿起茶杯，又放下，終究咳了一聲，判官一樣下達指令：“有話就說，我聽得見。”

“坐吧。”李雲昭對他擺手錶示，直接了本隧道，“你想說甚麼？是關於方魚年的事情嗎？”

不是來找湯予荷？

李雲昭聽完他的話，墮入了深思中。

李雲昭一挑眉，“我會做一個循分守己的布衣百姓，忠君愛國，不會沾手朝堂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