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淡中,那雙桃花眼如有夜色暗湧,他垂眸瞧著仰躺在身下的人,卻隻能模糊瞥見她的表麵。
湯予荷在黑暗中笑開,順服地脫下上衣。
看不清,甚麼都看不清。
“繁書為甚麼會變成那樣啊……我和她,從小就在殿下身邊……她為甚麼要那麼做啊……殿下對她不好嗎?她如何能夠,她為甚麼啊!我想不明白!”
“等甚麼……等不了了。”
李雲昭趴下床榻,靠著床邊一點微亮的光,抓起床邊的衣裳囫圇往身上套,快速穿上鞋襪,披了外袍就要往外走去。
“昭昭。”他輕喚一聲,指尖用了些許力道。李雲昭喉間難以按捺地溢位一聲“嗯”,不知是迴應他的行動,還是迴應他的聲音。
知春捂著臉慟哭起來,淚水穿過她的指縫,滲落在被子上,滴開一朵又一朵的水花。
她最看不得小美人落淚了。
看不清她的臉,看不清她的神情,看不清她的反應。
湯予荷俯下身,張嘴隔著布料啃吮她,紅色的肚兜被漸漸洇濕,黏在炎熱的肌膚上。
主家結婚,下邊的侍女小廝也都沾了光,不但有賞錢,亦有酒菜可吃。
她醉了。李雲昭歎了感喟,也不曉得她能不能聽懂,伸手撫上她的背,悄悄地拍,威脅道:“好了,彆哭了,再哭就把你賣了。”
那雙溫熱的手掌不竭攀附而上,將僅剩的肚兜柔滑的布料往上推去,腰肢逐步閃現,直到碰到禁止來路的雪峰。
她眼淚不斷地掉,哭濕了枕頭,她的手指用力地抓著被子,咬牙道:“我恨她……我恨她,她把統統都毀了。”
湯予荷的手一頓,鑽入布料之下,虛虛握住了輕撫挑逗。
“好,曉得了,明天賞你一個金元寶。”李雲昭將灌了熱水的湯婆子塞進她的被窩,又伸手探了探她冰冷的臉頰,將被子拉到她脖子上,暖和道,“躺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