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拿起茶杯，聞了一下，隻覺味道有些熟諳。清爽淩冽，甜美回香。

這又是何意？

“說來我也感覺奇特，先帝最喜愛的人就是方魚年，為甚麼恰好是他呢？這麼做對他來講有甚麼好處？”

湯予荷非常傲嬌地哼了一聲，將帖子合好，謹慎塞在衣衿當中，貼著心口處妥當放好。

“嗯，倒黴。”湯予荷跟著她呸了一下，伸手覆在她的手背上，握著她的手指，漸漸蜷曲收攏起來，完整包裹住她的手。

起碼對李雲昭來講，一向都是。

她坐在椅子上，聽到有一陣腳步聲漸行漸遠。

細緻白瓷的茶杯裡，茶水已經見底，茶葉光彩略微暗沉，另有些浮沫沾在杯壁上。

但是不要離侯府太遠。

約莫是四五年前的筱霧雪芽。

李雲昭看著他東風拂麵的清爽笑容，看愣了一會兒，纔想起來本身另有賬要算。

“那就好。”湯予荷端起茶杯，呷了一口陳年舊茶，目光狀似偶然地落在屏風上，淡淡道，“信賴路首級，不會讓我們絕望的。”

李雲昭在椅子上坐下來，悄悄地聽著。

湯予荷再次端起茶杯，長睫垂下，構成一個小小的扇形暗影，含混不清道：“你說不要。”

有些甘澀的茶水在滿盈在口腔，他細細揣摩，如飲美酒玉液，“隻是年份久了一些，茶還是好茶。”

李雲昭一擰眉，呸了一聲，斥道：“甚麼死不死的，倒黴。”

李雲昭不明白他為何這麼問，但還是點頭回道：“有，他家裡冇甚麼好東西，賞他金銀財寶他不要，我奉告他那是從郊野茶莊采的茶，一兩銀子一罐，他才肯收下。”

李雲昭擰眉看著他，烏黑的眸子帶著一絲迷惑，放下茶杯，沉聲道：“說甚麼亂七八糟的，你到底想如何做？”

湯予荷笑而不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