湯頌入了副帥營帳,見那人紆尊降貴地坐在矮凳上,手握一把非常不俗的長劍,正在當真地打磨。
湯頌敲了敲桌,一語定下,“再派兩萬去寮河關援助西軍!不管如何,明日日落前,必須攻陷兆境關和騰淩城!”
為家國仇恨,為無辜慘死的三百同胞,為疇昔死在漠族人手中的數萬英魂!
騰淩城易守難攻,漠軍負隅頑抗,東軍一時半會還攻不下騰淩城。
李雲昭停下腳步,朝他拱手,“許參軍。”
“但是兄弟說出錯話了?”許慎見她神采落寞,不由駭怪。
出了營帳,豫州軍的將領許慎大步追上李雲昭,“雲監軍且慢!”
喬國一眾兵士瞧得心下暢快,更加振抖擻來,高呼號令,破城車霹雷隆地撞擊城門,雲梯俱已架上城牆,數千兵士連續攀上城牆,攻入此中,個個眼中飽含肝火仇怨,手起刀落,凶惡至極。
“不敢當,雲某隻這一技之長,隻要能派上用處,便是雲某之幸。”李雲昭麵不改色,非常謙善。
張庭煒一身黑甲紅披,麵前桌上是從漠族虎帳中收成的寮河一帶的輿圖,他手指著輿圖上的寮河中遊,“寮河這一塊漫衍有五個村莊,村莊裡能夠會藏著敵方步隊,他們也能夠會假裝百姓藏匿起來,必然要多減輕視,決不成掉以輕心。”
“我師父死了,是在與漠族廝殺的疆場上……他白叟家仙去多年,我未承他的意誌,故而不敢在外有辱他的名聲,望許兄包涵。”